第三十六章 血衣證據(2 / 3)

金盡把血衣交給許命,就離開許命和餘鷹。

許命對餘鷹說:“走,我們去找葉飄然,看他有什麼話說?”

葉飄然在哪裏?

葉飄然正在他的房間裏與陶天涯一起喝酒,兩人十分親熱,不時地推杯把盞。

陶天涯向葉飄然敬酒:“同是天涯飄零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葉兄,你是陶某最佩服的英雄,我敬你一杯,先幹為敬。”

他一仰頸脖,將一杯酒灌入口中,臉上泛起一抹酡紅。

葉飄然醉眼朦朧,舉起杯子一碰而去,他手中的杯子碰斜了,碰到了陶天涯的耳輪。

叮當,陶天涯的耳輪上懸掛的一顆耳釘被碰落了。

許命和餘鷹恰好踏進兩人喝酒的房間,許命彎腰撿到了那顆耳釘,把它交給陶天涯:“想不到陶兄也喜歡戴耳釘?”

陶天涯抖抖索索把耳釘穿在耳輪上,口齒不太伶俐:“男人戴耳釘,女人戴耳環,耳釘像男人延續香火的命根,耳環像女人的性器。哈哈……”

餘鷹說:“陶兄一定喝醉了,胡言亂語。”

許命把血衣交給葉飄然看:“你可認識這件衣服?”

葉飄然帶著醉意:“認識,認識,這是我的衣服。”

許命說:“那衣服上為什麼會出現血跡?”

葉飄然說:“那肯定是殺過人才留下的血跡!”

許命說:“你殺過人?殺了多少?”

葉飄然說:“我……我……我穿著這件衣服,用涅槃掌殺人,一掌劈去,掌力如泰山壓頂,對方口吐鮮血,濺到我的衣服上,好,我好開心……”

陶天涯睜大雙眸,目光癡呆了。

餘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許命用冷靜的目光死死盯著葉飄然的臉。

葉飄然手舞足蹈,眉飛色舞,說:“衣服上的血為什麼這樣紅,紅得好像,紅得好像燃燒的火,它象征著純潔的俠義和友情……”

陶天涯說:“葉兄喝醉了,說的全是醉話,不能當真,不能當真。”

許命說:“你怎麼知道不是他?”

陶天涯說:“如果是他,他為什麼自己承認?”

餘鷹說:“你難道不知道賊喊捉賊的道理嗎?當賊說自己是賊時,誰相信他是賊?說不定,他就是利用了這種心理。”

葉飄然用手指心:“我就是賊喊捉賊,我就是凶手。”

陶天涯說:“葉兄,你喝醉了,完全喝醉了,我山盟海誓,你絕對不是凶手。如果你是凶手,除非海枯石爛。”

葉飄然又與陶天涯碰了一杯,將一杯酒一口飲盡:“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陶兄也。”

說著,他站起身,端起兩杯酒,一杯送給許命,一杯送給餘鷹:“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遙知湖上一樽酒,能憶天涯萬裏人 。難得與兩位兄台相逢,更難得認識兩位兄台,來先喝酒。”

許命與餘鷹被迫與葉飄然喝幹了一杯酒。

葉飄然說:“我的衣服總不能天天穿在身上,你們可以一年半載不洗澡,但我幾乎天天洗澡,洗澡就要換衣洗衣晾衣,若有人趁機偷走我晾曬的衣服,穿上它再去殺人……”

許命和餘鷹麵麵相覷。

陶天涯說:“有道理,凶手一定是事先偷了葉兄晾曬的幹淨衣服,再去殺人,一留下血衣,就可以嫁禍於葉兄了。葉兄一向飄然如一葉當風,兩袖清風,一身正氣,豈是雙手沾滿血腥之人?”

葉飄然向陶天涯舉了舉杯:“孔子說:巧言令色,鮮矣仁。不錯,巧言令色的人鮮少仁愛,陶兄,我寧願你罵我,也不願你在我麵前巧言令色。行走江湖,誰的手上不沾染血腥?隻是血腥有正邪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