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我的生命被大海吞沒了,帥哥還活著,帥哥、無我和白雪在甲板上發生的故事,在三天前就被餘鷹站在暗處看得清清楚楚。
餘鷹與許命又在飲酒,在飲酒時,他把兩天前見到的一幕告訴了許命。
許命明白了兩點:一,帥哥是太監;二,白雪是男人。
餘鷹對許命說:“你是不是對我一直隱瞞了身份,你其實是太監?”
許命對餘鷹說:“你是不是對我一直隱瞞了身份,你其實是女人?”
餘鷹說:“我是響當當的純爺們。”
許命說:“誰敢把我變成太監?可能他還沒有來得及把我變成太監,就被我閹割了。”
餘鷹說:“你是不是太殘忍了?”
許命說:“不跟你瞎扯了,說正經的,我早就看出帥哥不對勁,他臉皮白淨,頷下沒有胡須,嗓音尖細,脖子上沒有喉結,這些都是太監的特點。”
餘鷹說:“他化了裝。”
許命說:“他長得很帥,又換上了江湖中人的裝束,如果不注意,確實難以看出來。”
餘鷹說:“問題是太監如何跟女人行夫妻之實。”
許命說:“太監跟宮女結婚,這叫對食。”
餘鷹說:“你說詳細點。”
許命說:“皇帝身邊的女人太多,絕大多數宮女沒有機會跟皇帝上床,宮女長年幽閉,渴望魚水之歡而不可得,她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太監身上,太監其實具備正常男人的一切欲/望,有的宮女就跟太監結為夫妻。行夫妻之實,有各種方式,不一定是靠xi器。”
餘鷹問:“有哪些方式?”
許命說:“一是口jiao,女人的三點式是重點,太監先親wen女人的嘴唇,再親wen女人的雙ru,一直wen下去,直到三點式中最jin彩的那點,雙方都能獲取快感。”
餘鷹問:“還有沒有?”
許命說:“二是手jiao,太監用手代替嘴,撫/摸女人的身體,重點撫/摸雙ru和能生兒育女的那部位。雙方以此獲得歡愉。”
餘鷹說:“還有嗎?”
許命說:“三是磨鏡,磨鏡就是雙方身體貼在一起摩擦,從而使雙方產生興奮。”
餘鷹說:“人類滿足快慰的方式真是五花八門。”
許命說:“四是眼yin,男女光淨的身體暴露出來,暴露在雙方的眼光中,雙方以注視對方的身體而獲取心理滿足。這也是一種方式。”
餘鷹說:“唯一的遺憾就是缺乏xin器的jiao流。”
許命說:“其實這些都是不正常的身體jiao流。”
餘鷹說:“這種jiao流真可憐。”
許命說:“皇帝剝奪了太監的xin器,但根絕不了太監對男女床第生活的渴望,太監隻能用不正常的方式滿足正常的欲/望,罪該萬死的是皇帝,太監和宮女令人同情。太監宮女千古淚,誰解其中無奈味?”
餘鷹說:“太監也是人,宮女也是人,他們偏偏不能像正常人一樣享受男女之間最正常不過的床第生活。”
許命說:“不錯,成年人如果僅僅有飯吃,而不能享受男女之間最正常的床第生活,還不如小貓小狗活得痛快。”
餘鷹喝了一口酒,酒味甚苦,他還是忍不住一口一口地喝下去,聽完許命的慘痛陳詞,他的眼角沁出了淚水。
許命也拚命喝酒,用酒衝淡對太監和宮女的傷感。
大海又在漲潮,像傷心人的眼角在漲淚,濤聲一陣一陣傳來,像太監和宮女在深夜裏的哭聲,苦澀的海風zui進許命和餘鷹的耳朵裏,也zui進他們的心裏,仿佛zui來皇宮曆史全部的苦難。
太監與宮女的苦難深似海洋。
餘鷹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那帥哥呢?他很可憐嗎?”
許命說:“隻要他不殺人,你就不要動手打他,他嘻嘻哈哈也好,胡說八道也也好,對白雪動手動腳也好,隨他去吧。”
餘鷹說:“他實在可惡,那天夜裏,他給白雪下了迷/藥,我本來想殺他,可是想來想去,覺得事情還沒有嚴重到置他於死地的程度,就隻是點了他的xue道。”
許命說:“如果不是狗皇帝毀了他一生,像他那樣的大帥哥,大才子,大魔術師,哪裏娶不到好女人?何至於用那種下三濫的方式去滿足自己?他的可憐像他的可惡一樣多,有時,他還很可愛,他多才多藝,從那黑鍋裏隨便一mo,就mo出寶貝,變幻莫測,很搞笑。”
餘鷹說:“我以後決不動手打他。”
許命說:“是,不要打他,跟他jiao朋友,慢慢開導他。”
餘鷹問:“白雪男扮女裝,是可憐,還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