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圖騰之死(1 / 2)

黃金宮內,豪華難以名狀,金磚鋪地,白玉為壁,珍珠為簾,夜明珠為燈。

簡曖與淨空神尼的寢宮古色古香,八尺寬的沉香木製的錦床掛著絞綃羅帳,帳上繡著一枝並蒂蓮,一朵蓮花代表簡曖,一朵代表淨空神尼。

床邊有一張梳妝台,台上放著一麵寶鏡,寶鏡挨著一隻金盤,盤內鑽石熠熠閃光。

寢宮裏還擺放著一架骷髏琴和一張酒桌,與牆壁上懸掛的一幅《仙女沐浴圖》對照,圖畫兩邊貼著一幅對聯:春風zui夢趁春暖,酒香襲人勝花開。

不知這是多少次酒色迷人之夜,簡曖與淨空神尼對坐推杯換盞,一飲解千愁,再飲添萬歡。

但這次縱酒弄色有些與平常不一樣,簡曖這次的傳銷演說格外成功,xi引了不少武林人士加入他的組織,他春風得意,躊躇滿誌,禁不住與他的老妻兼老母淨空神尼慶賀一番。

此時,簡曖舉起酒杯,杯內蕩起的玉液瓊漿晶瑩閃亮,他se迷/迷地打量酒桌對麵的淨空神尼,仿佛第一次見到她一樣充滿了新鮮新奇感,合於一句古詩:人生隻如初相見。

淨空神尼已謝去佛門裝束,頭上戴金絲九寶攢珠髻,cha著鸞鳳jiao合的珠釵,裙邊係著玉佩,一雙老眼燃起年輕的情焰,依稀是一副情場上威風不減當年的模樣。

她與簡曖碰了一杯,各自一飲而盡。

簡曖看著淨空神尼酡紅的老臉:“娘,你在兒的心中永遠不老。”

淨空神尼說:“傻孩子,老即是不老,不老即是老,老與不老,不在於身而在於心,有的人不解風情,年輕即是老,有的人善解風情,老即是不老。”

簡曖斟酒慢慢自飲:“宿夕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轉郞膝上,何處不可憐。娘,這就是你。”

淨空神尼大大咧咧地一笑:“碧玉破瓜時,郞為情顛倒,感郞不羞郝,回身就郞抱。老娘就要這樣,老娘什麼也不怕。”

簡曖被惹得興致盎然,又連飲了幾杯烈酒,帶著幾分醉意,顛顛倒倒坐到骷髏琴旁。

酒色迷人,尚需骷髏琴相助,正如魔鬼的歡樂裏少不了棺材。簡曖把兩手放在骷髏琴上,fu弄著琴弦。

琴聲悠悠,輕鬆流暢,像浪蕩的溪水,像多情的柳絮,像一對鴛鴦戲水。

水xin楊花的女子會從這琴聲聽到水xin楊花的風情風韻。

欣賞琴聲如同欣賞其它一切藝術一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仁者見不仁,不智者見不智,道學家所見皆yin。

簡曖曾學過不少道學家的下三濫,他彈了一曲最受下三濫道學家追捧的《十~八mo》,他一邊彈一邊唱:“緊打鼓來細敲鑼,停鼓止鑼來唱歌,閑言碎語丟一邊,我今來唱十~八mo,伸手mo姐臉邊絲,烏雲飛了半邊天,伸手mo到姐xiong前,mo到兩個rou包子。”

琴聲和歌聲都充滿了魔鬼和道學家的下三濫的歡樂。

淨空神尼聽了,樂得噴吐出一口酒,拍手應和:“尼姑聽了十~八mo,睡到半夜無奈何,爾等小兒聽了去,也會貪花想老婆。”

簡曖一聽,哪裏還管得住自己的xin情,他推開骷髏琴,衝到酒桌邊,攬住淨空神尼:“娘,我要吃lai。”

淨空神尼知道他所說的吃lai其實是暗號,她吃吃地笑了:“你什麼時候長大?別xin急,扶娘去沐浴。”

簡曖抱起淨空神尼,赤腳走到浴池邊,兩人火急火燎地剝去一身衣飾,兩具赤/身跳出了世俗的樊籬,回歸自然。

回歸道家所謂的自然到底好不好呢?

自然有時美好,有時醜惡。符合審美法則的自然美好,不符合審美法則的自然醜惡。

在曆朝曆代,道學家的回歸自然全是回歸醜惡的自然。

簡曖和淨空神尼也不管自然好不好,隻顧放蕩而已,他們討厭衣物,喜歡沒有衣物束縛的身體,把一堆衣物隨手扔在浴池邊,醜陋的身體跳進了浴池,浴池裏的水像融化了的水晶,晶亮,溫柔,清涼,被他們盡情盡xin地戲出了水花。

這是人類在模仿鴛鴦戲水。

簡曖在盈盈水裏,把十~八mo的歌曲化為行為,他按~摩著淨空神尼xiong前的一對小鹿,喃喃低喚:“我的佳偶,你全然美麗,毫無瑕疵,你的嘴唇像兩條朱紅的絲線,你的頸項像金宮裏的玉/柱,你的兩隻ru房好像香草山上一對吃草的小鹿。”

淨空神尼說:“兒嗬,求你快來,你當如小鹿在香草山上吃草。”

簡曖把嘴湊到淨空神尼xiong前的香草山上,盡情地xi著ru頭,像嬰兒般激動得哭了:“好香,好甜,比酒香,比蜜甜,嗚嗚……”

接著是長長的飲泣,他在痛苦與歡樂jiao織的淚水裏恍然回到兒時的回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