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命殺了慕老莊,又在地宮裏連闖了四關。
過第五關,他遇到了斧頭幫的兄弟杜曉猛,杜曉烈,兄弟無二人各持雙斧一齊衝來,許命在二人雙斧的夾擊中旋身而上,結果,杜曉猛的雙斧砍破了杜曉烈的天靈蓋,杜曉烈的雙斧砍斷了杜曉猛的肩胛骨。
過第六關,許命遇到黑龍會會長向巨龍,向巨龍抖出一條黑鞭,黑鞭狂舞如龍,逼得許命節節後退,許命索性置之死地而後生,以進為退,一頭紮進鞭雨裏,抓住鞭身,往向巨龍身上一繞,一緊,一纏,向巨龍被自己的黑鞭如毒蛇般纏死了。
過第七關,許命遇到了幻劍盟劍道高手夏夢秋,他把一把劍舞得像鐵桶般水泄不通,滴水不進,當一道寒光向許命刺來,許命兩指一夾,夾住劍尖一拗,拗斷了劍尖,他再反手將劍尖飛擲而出,劍尖釘入夏夢秋的咽喉。
過第八關,遇到飛腿山莊莊主飛腿張,飛腿張踢出雙腿,腿影滿空,許命站立如杵,一伸手就就抓住了他的雙腿,向兩邊一撕,飛腿張一聲慘叫,身體被撕成兩半。
第四天,許命闖到第九關,第九關是淨空神尼和簡曖的秘室。
這間秘室裝飾得富麗堂皇,簡曖和淨空神尼似乎把他們地上的黃金宮搬到了地下,連那張骷髏琴也擺放在秘室裏,調濟他們的夫妻生活。
許命闖進來的時候,他們都坐在黃金椅上,他們麵前擺著一張酒桌,酒桌擺放酒壺、酒杯和一盤花生米,兩人在細斟慢飲。
他們看見許命並不吃驚。
簡曖在金字塔偶爆炸的事件中被許命打傷,經過幾天的調養,傷勢已痊愈,但因是初愈,他還很疲倦,軟弱無力,身子像被黃金椅的空空的座位吞了進去。
淨空神尼坐在簡曖身旁,她抬起頭,放下酒杯 ,惶惑和憤怒在她的眼裏迅速地變幻著,慢慢地,眼睫垂下,長睫顫動,一顆眼珠滾下來,無聲地流到她的腮邊。
她瞪著許命:“你好狠,居然打傷我夫。”
簡曖欲哭無淚,向淨空神尼投去一眼,那一眼裏蘊含了無限的感恩和感動。
淨空神尼端起酒杯,向簡曖晃了晃:“我兒,跟為娘幹一杯。”
簡曖舉起自己的酒杯與淨空神尼的酒杯一碰,而後一飲而盡:“謝謝娘。”
他們一會兒以母子相稱,一會兒以伉儷相稱,誰也不得不相信,他們母子結為琴瑟之好,亦是珠連璧合。
許命絲毫不懷疑他們鶼鰈情深的真實性,但這種感情越真實越令人惡心。
他不想過問他們夫婦之間的私事,把目光盯著簡曖坐的黃金椅問:“你坐的是什麼椅子?”
簡曖放下酒杯:“你明知故問。”
許命說:“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簡曖說:“我憑什麼要說呢?你想等我開口,等你斷奶後我再說。”
許命說:“你是不是還沒有斷奶,嗚嗚,你想吃奶。怪不得不敢說出你坐的是什麼椅子。”
淨空神尼說:“自然是黃金椅。”
許命說:“不,那隻是塗了金漆的銅椅或木椅,總之不是黃金鑄成的椅子,到底是椅子虛榮,還是人虛榮?”
簡曖和淨空神尼不說話了。
許命說:“黃金宮也不是黃金鑄成的,白鯊島上除了石頭草木是真實的,還有什麼是真實的?”
簡曖端起一杯酒,慢慢喝幹,悠悠說:“傳銷是真實的。”
許命說:“傳銷謀財害命倒是真實的。”
簡曖說:“我一家人被傳銷所害,這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