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間有些冷了下來,黑衣人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時間的每一秒流失都隻會加速警衛過來,而且這裏可是離學院可不遠,要是動靜鬧得太大可就麻煩了。
不得已,黑衣人也隻能揮刀向了麵前這個神奇的生物。
“謔~?”熊貓酒仙的嘴角揚起一絲弧度,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一般,原本杵在地上的木棍被拿在手中隨意轉了一圈,然後正麵迎上了白刃。
黑衣人心中一喜,你敢拿一根木棍子就來接我的長刀,動物終究是動物,還是比不過人類。
一邊陰險地盤算著,黑衣人的手上不由又加了三分力,這一刀又快又狠,然而如他料想中木棍應聲而斷的情景並沒有出現——
那木棍比想象中要硬得多!
這是黑衣人心中的第一個念頭,然後,待雙方的力量還沒完全展開較量的時候,黑衣人忽然感到手中一輕,那種用力揮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讓他有些想吐血。手中的短刀竟然被對方的木棍所引導,然後揮向了一旁。
這一下的卸力不由讓黑衣男子有些失去了平衡,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可才剛剛踏出一步,隻見眼前一花,那木棍居然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然後,黑衣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撞了上去。
“嗷!”
這一擊的力道不重也不輕,黑衣人的腳步往前,但頭腦一頓,立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還好有積雪,不至於讓他的屁股給摔腫。
一骨碌地爬起來,黑衣人警戒著,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再追接攻擊,隻是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扶住木棍,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注視著他,一如剛剛出現時候的模樣。
說起來,那隻熊貓人剛剛也隻用了一隻手......
黑衣人站起身來,對方臉上淡淡的微笑在他看來就如同是在嘲弄他一般,心中怒意橫生,但他知道,現在更要冷靜!
高手!
這是對那隻熊貓人的第一個評價,而且對方的身手十分詭異,至少在這黑衣人的交手過程中從沒有遇到過這樣戰法的對手。
那女孩子
從腰間摸出了第二把短刀,那黑衣人的眼中布滿了凝重,腳下一踏,他身形幾乎一閃便來到了熊貓人的麵前。
這麼快的動作奎恩幾乎都沒有看清,但那熊貓酒仙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黑衣人一刀劈下,隻見酒仙往旁邊退後一步,同時用棍子往刀身一磕,便躲過了這一擊,但那黑衣人另一隻手卻舉刀刺了過去。
眼見短刀就要刺中,卻見對方居然就這麼生生向後倒去,黑衣人心中一驚,對方這不就摔在地上了麼。
卻見那酒仙見背負在身後的手往地上一撐,整個人做“鐵板橋”狀,竟然未有摔下去,但即便如此,他的整個身子幾乎也都暴露在對方的眼中,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手中的短刀一轉,已反向握住,正要刺下,居然感覺道膝蓋傳來了一股劇痛。
卻見對方在做這鐵板橋間,已經一腳踢向了自己,黑衣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處更加疼痛,然而他連“哼”一聲都沒有,正欲再刺,那酒仙手掌用力往地麵一拍,已利其身來,一棍抽打在那黑衣人的胸膛處,直直將他拍飛出三四步遠,然後摔在地上。
掙紮著坐起身子,他才發現對方仍然站在原地,而自己又被拍飛了出去,他便知道,自己絕對不是此人......哦不,此熊的對手。
奎恩此刻在一旁是十分的高興,要知道剛剛準備召喚這《年輕的酒仙》時,自己的內心可是沒有一點底的,他生怕那熊貓酒仙一回合就被人家給砍了,然後自己主動惹禍上身,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他一直很緊張的盯著戰局,然後自己的酒仙居然把對方完全壓製得死死的,不由得異常興奮,可是才過了不久,他便發現了不對勁,一股疲憊感開始湧上了大腦。
這是......魔力消耗過度的症狀?
奎恩現在根本感覺不到自己是否擁有魔力,他隻是很單純的把隨從召喚出來,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有沒有魔力支撐,現在的困倦感還不強,但奎恩能感受到它在不斷地加強。
站在不遠處的熊貓酒仙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下意識地回身望了一眼,隻見奎恩扶著馬車邊緣,正大口地踹息著。
見他這副模樣,熊貓人臉上那一抹和睦的微笑已經蕩然無存,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凜冽了起來,背負在身後的手扶住了棍子,他對著身前的黑衣人,擺出了一道起手式。
黑衣刺客此時更是一麵懵逼,雖然自己一直與對方交手,但看得出這隻熊貓人其實根本沒有動真格,隻是在和自己耍耍,但看眼前的情況,對方不知道突然發了什麼瘋,準備速戰速決了......
按理說要是平時,自己要就腳底抹油了,可是......
看著那正在不遠處靠在牆上調息的女孩,眼中的殺意一甚——賭一賭吧!
從懷中摸出幾顆“小圓球”往地上一扔,隻見濃濃的黑色煙霧從猛地散發出來,向著四周擴散,將黑衣人與熊貓酒仙的身影都給罩了進去。刺客在濃霧中飛快的行進著,他用這煙霧彈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暗殺那熊貓人,而是借著煙霧迷惑然後去殺掉那名女孩。
然而沒等他行進幾步,忽然感覺吹來了一股風——
風?
黑衣刺客用餘光向後一看,隻見那名熊貓人居然轉動著手中的長棍,高速揮舞的木棍卷起煙霧,此刻他就像是在舞龍一般,用棍棒牽動著龍頭在周圍環繞,周圍的視野已經漸漸顯現了出來。
看見那黑衣刺客的身形,熊貓人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長棍猛地向他一掃,那濃厚的煙霧全部向他撲了過去。
黑衣刺客隻感覺眼睛一辣,淚水不由自主就出來了,他被迫閉上雙眼,緊接著,便感覺腹部痛,似是遭受了重擊,不由得身形一矮。還沒等緩過勁來,手腕被人一挑,手中的短刀已落地。
被封閉了視野真的是一件太難受的事情了,黑衣刺客隻感覺自己落入了暴風驟雨的攻擊,周身都傳來了劇痛。
隨著背部的重重打擊,黑衣人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