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恬心轉了轉眼珠子,人還未全醒,準備抱著自己的軟萌軟萌的大熊再賴會兒床,手上的動作一頓,怎麼今天的大熊那麼硬,像堵牆似的。
還有呼吸?
恬心用力聞了一下,淡淡的薄荷煙味,不刺鼻,讓人覺得心安。
她索性懶得去管,連眼皮都懶得睜一下。
抬腿抱‘大熊’,似乎踢到了什麼,還聽到了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大熊’推了她一下,她不耐煩的翻過身,抱住了毛茸茸的正版大熊,又睡著了。
睡在一旁衣衫淩亂,衣袖上都沾了不少汙穢的人,不是傅錦琛還有誰?
他黑著一張臉,白皙的臉上有著淡淡的黑眼圈,陰測測的盯著恬心的小臉兒以及她睡衣裏露出來的白皙。
昨晚這小東西又是哭又是鬧,還發了燒,硬是折騰到半夜才肯睡。
不過,她對自己那種無知無畏的依賴,倒挺舒服。
電話在外套裏響了,他不想吵到恬心,掛斷了幾次。
震動終於停止。
恬心的發在枕頭上鋪展開,像一匹上乘的錦緞,他伸手摸了摸,冰冰涼涼的,卻燒著他的心。
她的臉嫩得能掐出水來,沒有半點被化妝品汙染的痕跡。
他俯身,正要親上去,恬心大大的轉了個身,把重心不穩的傅錦琛硬是踢下了床。
他臉黑了,他的家,他的床,他的老婆……
最後隻能嗚呼,他的屁股!
還沒等他站起來,門突然開了。
王姐和家庭醫生正站在門口,神情疲憊,臉頰飄紅,不敢去看傅錦琛。
傅錦琛恍若無事的給恬心拉了被子,遮住她胸前的一片春光,神情自若的從恬心亂糟糟的床上下來,瀟灑的拎著外套走了幾步。
又走回來。
“王姐,待會兒我會派人送幾套我的衣服過來,你收拾一下主臥。”
來了這棟別墅幾次,每次都狼狽而回,實在有損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王姐喜形於色,“先生,您要住過來嗎?”
“我說了?”傅錦琛冷冷回應,看了一眼站著也快要睡著的醫生,他聲音更冷了,如同冰窖裏冷藏過的一般不近人情,“我傅家二少請來的醫生,一晚就撐不住了?王姐,改天再請一個。”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醫生委屈,他一晚上處於待機狀態,太太有點兒小動作,先生可著勁的叫他,一聲一聲,跟催命符一樣,他再強悍,也被傅錦琛打敗了。
……
恬心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明晃晃的太陽透過窗簾一樣刺眼,她嘟嘟嘴,從床上爬了起來。
“哈秋!”
一個噴嚏打出去,便止不住了,接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恬心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也好得差不多了。
她揉揉腦袋,昨晚……
猛地低頭,瞧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睡衣?
是誰給她換的衣服?
而且,她居然沒有穿小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