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星,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仔,經常在新建的城市和沿海一帶打工,在這些地方一般工資會高一些,當然,也會比大城市累一些。這些地方都比較的混亂,沒有大城市的那麼多警察,城管,每次出門都是小心翼翼的,絕不敢招惹什麼是非。
經過了辛辛苦苦的一年,離著年關已經不遠了,公司也直接放假,老板還一直吆喝著要我們明年早一點回來,工資還會漲一些。懷揣著工資卡,我們快速的衝向車站。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稍微晚一些就坐不上車了。
來到車站的時候,公車已經開走了,看著唉聲歎氣的同事,我心裏也是比較的失落。我們繼續在這裏等著,因為在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會有黑車出來拉活,隻是要錢多一些。
冬天的天黑得快,而且也不像夏天那樣天黑了還看得見東西。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燈光,我們都是興奮起來,高興地朝著燈光跑去。這種拉活的黑車都是晝伏夜行的,盡量的避免交警的盤查。來的是一輛加長的五菱麵包車,這樣的車可以坐得下八個人,雖然我們現在有十一個人,但是擠一擠還是放得下的。這也是黑車的一大特色,隻要擠得開,絕對不會拒絕。什麼是超載?超載就是汽車裝得太多,憋死火,發動不起來才叫超載。
坐在車上,眾人的心終於安靜了下來,畢竟已經走在了回家的路程。至於超載,誰在乎。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外麵的天都有些發亮了,車竟然還在走著。雖然我們坐車的地方離著城市比較遠,但是也不過兩三個小時就會到的,可是現在,我們在車上應該有七八個小時了吧。仔細地感覺了一下,車是靜止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騷動了起來,坐在副駕駛上的李煒突然尖聲叫了起來,推開車門跑了出去,我們也連忙跟了下去,走到前麵的車窗前我們都驚呆了,連忙遠遠地跑開。駕駛座上的那個胖胖的小哥現在竟然隻剩下一把骨頭架,就像埃及的木乃伊一樣。
我們呆呆的看著麵前的木乃伊好一會,就聽到李煒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草,想不到老子英明一世,竟然差點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交代在這裏。”我們看了看李煒,又看了看駕駛座上麵的司機,也覺得李煒真的是幸運。
仔細地察看了一會,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快走。這裏荒郊野地的,等警察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而且這件事情根本就說不清楚,說什麼?說我們坐了一個幹屍開的車?說來也邪乎,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了幹屍?
突然,王天指著遠處說道:“你們看,那邊有大路。”我們連忙看去,果然有汽車在那裏轉彎。啊,想不到不是我們的車因為死人才停下的,而是車子原本就……呃,車子怎麼會偏離了大路呢?看看周圍,坑坑窪窪的,我們怎麼就沒有感覺到呢?
李煒突然說道:“我記起來了,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剛上車時聞到的那一股香氣?司機告訴我們是剛剛載過幾個女人,是那幾個女人的香水味。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我們都明白他的意思,在這混亂的地方,各種藥物都是層出不窮,迷魂藥這還是小兒科,我們在這裏都見到過,想不到竟然也著了道。
剛走了幾步,我們驚訝的發現在不遠處的一個大坑內居然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人,一個個和司機一樣,都是幹屍。我們感覺到後背發涼,看來這個司機將車開到這裏是有預謀的,隻是我們的運氣好一點。
可是那些幹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單單是這個司機?我們怎麼沒事?難道就因為我們都是昏迷了的?
想到這裏,我開玩笑似的說道:“我們是不是就像林正英的僵屍電影一樣,隻是因為我們昏迷了,所以那些僵屍隻是吃了他們而錯過了我們啊。”想不到眾人居然連連點頭,一直讚歎我想的正確,弄得我也哭笑不得。但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數不盡的邪門事件,多了這麼一件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了再說。
我們朝著那邊的大路跑去,恨不得多長幾條腿,好趕緊離開這裏。奔跑的太快,加上路途中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坑,幾乎每個人都摔倒過。幸好那裏離大路並不太遠,我們站在道路上狠狠地喘息了一陣,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來。看著眾人都狼狽的樣子,每個人都忍不住指著別人放聲大笑,緊張壓抑的氣氛也隨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