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李潔搖搖頭說道:“放心,我沒事,就是心裏不痛快。現在好多了,我也知道爺爺的話有些過分了。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的心裏也是不痛快,煩躁的厲害。千辛萬苦取來的隕石,本來就是為了給張文傑使用,盡量讓他變成正常人一樣。但是現在,一顆小小的隕石居然多方覬覦。威逼者有之,榮譽誘使者有之,親情勸誘者有之。這才回來半天就這樣了,時間長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但是,我心中的信念隻有一個,絕對不能放棄張文傑。
李潔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公,如果說……我是說……如果。”
我點點頭說道:“如果怎樣?不要藏著掖著的,直接說就是。跟我用得著客氣嗎?”
“如果,國家真的不同意救張文傑,而是直接索要呢?或者說,再把你抓起來,強行取走的話,你會怎麼樣處理?”李潔的話很直接,直指要害。
我考慮了一會,說道:“我會翻臉。就是國家也不行。誰也不能勉強我。”
李潔搖搖頭說道:“這個世界上的法律,公理都是相對的。隻要在一定的範圍內,所有的一切都大不過權力。雖然yidang執政會天下太平,比幾個黨派爭奪要安穩的多,老百姓也平安的多,但是權利比較集中,有些事情公理是沒有束縛性的。法律也不是全無漏洞。當籌碼足夠大,就像現在,隕石有可能救治全部被僵屍感染的人,有可能預防正常人不再被感染,就是殺了你而強行奪取你手裏的隕石也是說得通的。”
“有可能……隻是有可能。”我喃喃的說道。
李潔輕歎一口氣,“這就是現實,不接觸到某一個層麵,那是不會明白那一個層麵之中的潛規則的。你沒有聽說過嗎?越亮的地方影子也會越黑。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我也長歎一聲,“如果把這塊隕石分成兩塊呢?”
李潔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隻是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看看外麵的一彎殘月,我鬱悶的說道:“睡覺,明天找你爺爺說一聲吧。對他也好一點。”
突然一陣心悸,一睜眼間,一把手槍頂住了我的頭。我突然出腳,一腳將來人踹飛,‘噗噗’幾聲,屋頂的吊燈成了碎片。帶著消聲器的手槍?這顯然是有預謀的。來人明顯是想幹掉我,因為隕石就被我握在手裏,除了我死了,否則絕對不會有人拿走而不驚動我。
李潔跳下床,踩住來人手裏的槍,伸手就去摘來人的麵罩。剛剛碰到麵罩,李潔冷哼一聲,捂著胳膊後退幾步,血腥味頓時彌漫了整個房間。我快速跳起,狠狠的一腳將地上剛剛爬起的人直接踹飛,樓下傳來一聲巨響,我知道這個人已經沒有了。
李潔甩甩手,說道:“唉,想不到他們還真敢。”
我連忙拉住李潔的胳膊,仔細的看了看,傷口已經愈合了,隻是殘留著一些血液。李潔說道:“沒事了,狙擊槍打的,貫通傷,沒事。現在已經不疼了。我們的身體很強壯,如果不是狙擊槍,我的皮膚都不會破。”
我搖搖頭,有些無奈,再強壯有什麼用?不是還是擋不住子彈嗎?
“隻有他們知道隕石的事情。我們剛剛回來半天,隕石的事情不可能有更多的人知道。而且,隕石的用途也隻有他們知道。隻是想不到,居然是這麼極端的手段。看來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現在還感覺到一陣陣的發冷,人類的貪心遠遠比僵屍可怕的多。”我無奈的說道:“剛才如果反應慢一點,我已經死了。”
看看手機,已經是早上四點了。二三點鍾是人睡得最乏的時候,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也是剛剛睡著,還沒有進入深度睡眠狀態。這才讓我僥幸逃過一劫。爆頭,這不正是我們對付僵屍的方法嗎。
李潔直接打電話給他爺爺,說了說剛剛發生的事情,又說可以將隕石分成兩塊,一塊上交國家。李潔的爺爺也隻是歎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關掉電話,李潔怔怔的說道:“老公,我爺爺知道,他都知道。”
我輕輕地擦掉李潔留下的淚水,安慰她,“等明天的事情過後,救醒了張文傑,我們就回家。你也辭職吧,我們回家過安穩日子,不再管這些事情了。國家的興旺滅亡就順其自然吧,我們就不要這樣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