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看來,其餘的人有可能在哪裏了。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放得開。一萬人可以活二十年,十萬人也可以支持幾年的吧。何況,軍區的糧食全部搬空了,也許,嶽母早就知道羅布泊的力量不可戰勝,所以將糧食大部分運進了秘密基地,隻留下了一小部分運到了前線。所以這些人才不知道糧食有多少,而且,因為身份原因,也不知道有秘密基地這樣的地方。因為是特種兵,體力比普通士兵要強悍的多,所以才跑到了這裏。
嶽父陰沉著臉走了過來,揮揮手說道:“一個不留。居然敢當逃兵,真是罪不可赦。他NND,居然沒有人認識我。”
我們無奈的搖搖頭,都到這時候了,嶽父居然還惦念著這些人為什麼不認識他。看看地上的人,我們也知道,這些人已經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我們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戰爭之中,哪一個隊伍中有臨陣逃脫者,往往會帶領更多的人逃跑,更多的人逃跑,軍心就亂了。所以曆朝曆代對於逃兵的判決是最重的,都逃不過一個‘斬’字。
孔方副司令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快點趕到酒泉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篝火之上的肉還在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但是我們都沒有吃一口的欲望。吃人,重要的是心理的這一個坎過不去。
雖然依舊朝著酒泉進發,但是眾人的心裏都非常的沉重。蘭州軍區有著軍隊十萬,再加上後勤,預備隊,文體等等總共十三萬左右。戍邊巡邏的依然有一萬多人,特種兵有一千多人,這些都是不在數的,因為他們不常在部隊裏麵。如果這十幾萬大軍真的敗了,恐怕能打仗的也隻有戍邊的一萬多人和一千多人的特種兵了。
吃過了敗仗,再麵對羅布泊的怪物,肯定還會敗。現在也不知道歐美的戰況如何,中國還算比較安定,但是按照羅布泊怪物的推進速度,離著安定也愈來愈遠了。
現在眾人都有一個疑問,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卻也是心照不宣。嶽母為什麼去的羅布泊?用得著使用所有的軍隊?為什麼將所有的糧食全部帶走?如果真的這是為了剿滅羅布泊的怪物,應該不會將所有的糧食,輜重全部帶上的。如果敗了,還是可以退回來。可是嶽母居然是將一切全部運往了羅布泊。這裏麵到底有著什麼大秘密?
先前的那些人也許知道,但是在嶽父盛怒之下全部殺了,也沒有地方問去了。這些疑問隻能悶在心裏。不單單是我,他們也是一樣的。
突然,一隻鷂鷹飛了過來,大伯打了個口哨,鷂鷹快速的下落,直接停在大伯的肩頭。大伯從鷂鷹腿上取下一個U盤,插進電腦裏麵,頓時,電腦裏麵顯示出一幅幅的圖片,基本上都是戰爭。有一個畫外音在解說著,這是……歐盟……美國……俄羅斯……
嶽父問道:“夜影的消息?”
大伯點點頭說道:“都過來看看吧,情況要比我們想象中嚴重得多。都是圖片,那是因為沒有人可以錄像。並不重要的圖片,那是重要的地方還沒有到來,攝影師就已經死了。”大伯的語氣含著悲痛,“這一點資料預示著夜影犧牲了將近六分之一的性命。”
對於一個組建者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手下的人死亡更讓人傷心了。那都是自己的心血,就這樣沒了。
大伯看著上麵羅列出來的人員名單,神情悲傷,落寞,無言的悲愴最能令人感同身受。沉悶的氣氛包圍著眾人,每個人都深感壓抑。
沉默了許久,大伯顫抖著手指指著最上麵的一個人說道:“秦川,夜影八大堂主之一,也是我最親近的班底。沒有他,也就沒有夜影北美情報網。婁明,夜影八大堂主之一,主持歐洲情報網。這兩個人都是和我一起打天下的人物。下麵的那些人我熟悉的不多,但是也都是夜影的精英。雖然犧牲了幾百人,但是能讓人記住名字的又有幾個?他們注定就是曆史長河裏麵的一粒流沙,無聲無息的被河水帶走,不進入河水之中,你根本就看不到。就是進入了河水,也未必看得到。”
是啊,能記住幾個?曆史長河之中,我們又何嚐不是一粒流沙?一粒翻不起任何浪花的流沙。我們的追求又是什麼呢?在這個時候,權利和財富還是重要的東西嗎?雖然都知道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又有誰看的開?可以放手權利和財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