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看了看張建國,說道:“方楠,我的望遠鏡呢?”
方楠連忙遞過去,說道:“在我這裏。”
嶽父滿意的點點頭,看了看一會,說道:“應該是蘭州軍區的部隊。我看著那些旗幟挺眼熟的。”
大伯笑著說道:“那還等什麼?加把勁,爭去太陽下山前趕到。”
李潔撇撇嘴說道:“現在太陽就已經下山了,那一抹霞光也是餘輝罷了。”
“嗬嗬,丫頭你就會挑刺。”大伯笑著說道:“這裏離路口也不過十公裏,我們還會走不到嗎?落日餘輝消失前趕到就是太陽落下前嗎。”
“嗬嗬,終於到了。”嶽父走上前,大聲說道:“我是李建軍,蘭州軍區司令員。你們是那一部分的?”
“司令,是您嗎?”一個瘦瘦的漢子快步走過來,“師長朱長明參見司令。”
嶽父拍拍朱長明的肩膀,說道:“你們受苦了。”
李潔問道:“朱長明師長,我媽媽呢?”
朱長明連忙說道:“代司令在山上呢。”
嶽父揮揮手,“走,上山。”
眾人都識趣的沒有跟隨嶽父,孔方副司令連忙吩咐朱長明幫助張建國他們安排住宿的地方。天色一晚,營寨燃起幾個巨大的火盆。火光熊熊,黑煙滾滾。燃燒的居然是石油。
我看向朱長明,“朱師長,這是哪裏來的原油?”
朱長明指了指遠處說道:“從這裏向西,一個山溝裏麵就有。天然的露天油礦。我們這些天正在研製煉油設備,相信不久之後我們這裏就可以使用電燈了。以前不覺得什麼,現在才發現沒有了電的生活真不是人過的。”
看著對麵的火光,我問道:“你們怎麼來這裏了。從敦煌向南應該還在西麵吧。”
朱長明沉思了一會說道:“我們的糧食不多了。在羅布泊吃了敗仗,撤離的時候太過倉促,大部分糧食都丟了。”朱長明長歎一口氣,“來到這裏是為了阻擋住羅布泊怪物向西藏侵略。隻是羅布泊怪物並沒有來,這一點倒是出人意料。守住了這裏,就守住了西藏的大片良田。雖然青稞麥並不好吃,但是也總是糧食不是。”
我點點頭,守住這個缺口就是為了山南的糧食。這也是……嗯,為什麼不封死呢?反正西藏應該也不會通車了吧。
我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朱長明搖搖頭說道:“還通著火車呢。明年春天我們準備開著火車進青海蘭州一路再去收點糧食。我們離開的時候,蘭州應該正在種植小麥吧。眾人羅布泊的怪物占據了蘭州,但是他們追不上火車,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可能去搶收蘭州的小麥的。”
我點點頭,這是未雨綢繆。隻是這裏的危險性加大了。不過兩麵夾擊,應該也不會出現亂子。畢竟這裏還有三萬多的軍隊,現在又加上成都軍區的殘兵,應該在四萬左右了。加上占據了地利,守住這裏應該不成問題。
我喊上李潔,尋找我的父母去。兩位老人一路奔波,擔驚受怕的,不知道身體怎麼樣。好不容易回來,陪陪老人才是正道。嶽父嶽母就別重逢,還是不要打擾為妙。
看到我們,父母都不由自主的流水橫流。雖然妹妹在他們身邊,但是女兒的地位總是不如兒子。哪怕兒子不如女兒孝順。幾千年的觀念也不少那麼容易就改變得了的。
“終於到青海湖了。”錢司令長舒一口氣,羅布泊的怪物沒有追過來。想起幾天前距離羅布泊的怪物隻有十幾裏路程,雙方都見麵了,在一路狂奔之中,羅布泊怪物放棄了追趕。但是他們卻不敢停留,一路急行軍,來到青海湖才敢稍稍的停留。
青海湖周圍河道密布,不論是休息還是戰鬥,都是處於進可攻退可守的有利狀態。幾天急行軍,眾人都累的夠嗆。很多體力弱的已經直不起腰來了,聽說可以休息,早就一頭栽倒在地,不住的喘息著。
抓了不少的湟魚,做了魚湯。就著棒子麵的窩頭,眾人還是吃了個不亦樂乎。雖然有很多人太累的不想吃東西,但是在魚湯的香味吸引下還是吃了點。熱烘烘的魚湯下肚,眾人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那些臉色蒼白的也終於有了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