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過晴,黃河上空碧藍的空上,一個白點疾掠過黃河,飛越崇山峻嶺,穿過平原地,借著北風,以馬匹不能達到的度飛到長安城,徑自飛進長安城中的一座府邸。
“咕咕。”李儒在書房中聽到這輕微的聲音,馬上一躍而起,推窗將這隻使接進來,迅解下它腳上的紙條,一看之下大喜,“來人啊,拿上好的油菜籽來喂它。”
李儒滿麵笑容的衝進太師府,連他嶽父的親兵給他行禮都沒注意,直接跑進康鵬的書房,“嶽父,大喜,大喜,袁紹軍也到河內城了。”
康鵬正在一幅全國地圖上畫主要的礦藏標誌,他雖然把在現代社會學習的地理知識大部分還給老師,可大部分大型礦藏所在地還是記得一些。聽到李儒的話,康鵬也是把筆向一拋,哈哈大笑道:“袁紹啊袁紹,你終於沒讓本相失望。”
“是何喜事?能讓太師如此高興?”正好賈詡、魯肅和司馬朗推門進來,賈詡微笑道:“顯佳給太師帶來什麼好消息?”
李儒取出信鴿帶來的紙條,遞給賈詡等人,“文和先生,袁紹軍已經到了河內,而曹操軍在他到的三日前就已經全部撤出河內,還擄走了河內城大部分百姓,這回他們十有**要打起來了。”
賈詡、魯肅和司馬朗都是一目十行之人,紙條上雖然寫得密密麻麻,他們卻在眨眼之間就將內容明了於心,司馬朗頓時也是笑逐顏開,連稱,“好,好,這回袁紹想要祥瑞,就隻能與曹操軍開戰,或者進犯洛陽,無論他走那一步,都隻能被太師牽著脖子走了。”賈詡和魯肅卻微皺雙眉,並不怎麼高興。
康鵬見賈詡和魯肅神色,心知不妙,忙問道:“文和,子敬,有什麼不對嗎?”
魯肅拱手道:“太師,袁紹此人見利忘義,色厲膽薄,又生性多謀寡斷,他不一定有膽子進犯洛陽,或者與曹操軍開戰,否則他也不會在河內按兵不動。而曹操更是奸詐,他已看破將來的人口爭鬥將是決定戰略勝負的關鍵,所以提前擄走河內人口,就是為將來做打算,此事太師切不可視。”
康鵬的醜臉馬上拉下來,心中暗罵一句,操他娘!不愧是曹操,果然是難纏的對手。康鵬仔細一琢磨,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如果放任曹操不管,袁紹瞻前顧後不敢去打他,不就給了曹操坐大的機會嗎?該怎麼辦呢?想了半,始終找不出頭緒,康鵬明白自己的智力和那隻三國的頂級老狐狸還是有一定差距,隻得故計重施——將皮球踢給另一隻老狐狸,“文和先生,你覺得我軍下一步該如何走?可不能給曹操壯大的機會啊。”
“啪。”賈詡打開折扇輕搖,“太師莫急,袁紹雖然目光短淺,可田豐、辛評、沮授等人卻不可視,他們定然已向袁紹建議掠奪人口以做後備,隻是袁紹暫時沒有采納罷了,如果袁紹看破這個關鍵,就不愁他不去和曹操爭。”
康鵬忙問,“那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讓袁紹也去爭?”
賈詡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帶著那麼一點猥褻,“好比一個相貌平凡的女人,如果隻有一個男人想要,那她還是相貌平凡,如果有兩個男人去爭,那她就會很可愛,有三個男人去搶,那她即使其醜如豬,她在前兩個男人眼中,也會變得美若仙了。”
……
一年多來,駐紮在戰略要地青泥隘口的張遼和徐晃都快憋瘋了,每都是訓練、巡查、整頓城防,平淡得讓人鬱悶,董太師出征西涼也沒帶上他們,讓這倆個盼望建功立業的武將唉聲歎氣了不少時間。可正月二十這,喜從降,董太師飛鴿傳書,要他們出兵洛陽,到汜水關外去劫曹操軍後路,奪回被曹操搶走的神種祥瑞,隨便解救被曹操軍脅迫離開老家的河內百姓,帶他們回長安。
“哈哈哈哈……”張遼拿著康鵬的命令大笑,“我張文遠終於等到這一了,老徐你可看清楚了,太師終於給我們機會了。”
徐晃搖頭道:“先別高興,曹操軍已經撤離河內七,就算百姓步行緩慢,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晚了不一定追得上。”
“知道你還等什麼?”張遼拉起徐晃跑出大門,對著門外的軍士大吼道:“兄弟們,全體集合,你們升官財的機會來了!”
青泥隘口駐紮得有兩萬黑騎兵,五萬飛熊軍,張遼和徐晃一商議,都認為這次任務時間太緊,與其帶度緩慢的飛熊步軍,不如將隻帶騎兵,反正洛陽附近都是平原,不用擔心後路被抄。於是二人逼從西涼調回來的樊稠留守青泥隘口,點起黑騎兵全數出關,一路日夜兼程,趕往汜水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