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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中華民族的母親河,她西起青藏高原的巴顏喀拉山脈,象一條不屈昂欲躍的巨龍,劈開無數崇山峻嶺,穿越迭巒重峰,急流激蕩,猶如萬馬奔騰,聲震雲霄,又比金鼓齊鳴,讓人望而生畏。在她的中遊,又是丘陵溝壑的黃土高原,黃土高原氣候幹寒,黃土顆粒細且質地疏鬆,溝床坡度較大,一到夏季暴雨多時,大量泥沙被黃河裹挾而去,河水也被染成黃色,早在戰國時期,就有詩稱:‘俟河之清,人壽幾何!’黃河之名,故由此來。
當河水裹挾著泥沙穿過峽穀,抵達由孟津開始的下遊衝積平原時,河流陡然放緩,泥沙大量淤積,使河床逐年升高,年複一年,下遊一千多裏的河道河床便高過地麵,成為在空中流淌的懸河。每當上遊暴雨,黃河便肆虐成災,不管官府還是沿岸百姓,都對此頭疼不已,所以又有害河、災河之稱。
漢初平三年六月二十八,陳留西北方向的官渡一帶,黃河南岸的麥田一眼望不到邊際,從官渡一直到武平,無論官田民田,數萬畝的良田中都是長勢良好的麥苗,好一副豐收在即的景象,隻消等到秋,這些土地上種植出來的糧食就能供給軍隊百姓,曹操這半年多來放棄擴張的機會,苦心經營的農業就要結出碩果。
這一,空陰沉沉的,細密的雨點紛紛而下,在這個陰雨連綿的夜裏,四駕馬車沿著官道靠近河岸,馬車上跳下七八條黑影,他們仔細觀察一番,確認四周無人之後,為的一條黑影一揮手,他們迅將馬車趕到到路旁樹林中藏好,又從馬車上搬下兩口巨大的木箱,還有好幾捆竹竿,以及鋤頭鐵稿等物,抬著這些東西往河岸匆匆趕去。
待到達河岸旁,為那條黑影似乎非常熟悉這一帶的地形,飛快找出破損最嚴重的那段河堤,幾個人就揮開鋤頭順著河岸挖開了,又把那兩口大木箱埋到堤中,緊接著就是埋設竹節已經穿空的竹竿,每一段竹竿的接口處都有防水的油紙牢牢捆紮,忙活了大半夜,到卯時東方微明的時候,這些連綿長達數裏的竹竿才全部鋪設完。
“大人,導火索全部鋪好了,”一名黑影——也就是董卓軍埋伏在陳留的一名暗月部隊成員靠近馬忠問道,“可以點火了嗎?”
馬忠搖搖頭,“根據前方兄弟的報告,曹操和劉備的增援軍將在申時左右到達此地,我們埋的這些東西太師可是花了大價錢,光是拉到陳留的西域棉就是太師用了幾千枚金幣才從波斯商人手中買到,更何況後期的加工,我們埋的硝化棉下獨此兩箱,長安也沒有多餘的,一定要多撈些本錢回來。”
馬忠仔細觀察一下地形,指著不遠處一座長滿樹木的矮山丘道:“王火,你藏到那座山上,我就潛伏在這裏,其他人每隔半裏地選一高處埋伏,現曹操軍大隊人馬靠近的時候,你們就依次搖白旗為號,我點火炸壩。”
“是。”王火帶著其他暗月部隊成員匆匆而去,馬忠也換上尋常百姓衣服,抗著一把鋤頭假裝耕作,等待魚兒落網。
……
六月二十九日辰時初刻,洛陽通往汜水關的大道上,呂布和張繡帶領的一萬西涼鐵騎在快推進,這裏的雨勢比下遊要大得多,給董卓軍的前進製造了不的麻煩。斥侯飛馬奔到呂布和張繡馬前,“稟告二位將軍,曹操軍已在汜水關及虎牢關造好防禦工事,關前鹿角陷馬坑布置無數,關上檑木、滾石和弓箭等物囤積充足,兩關守軍一共過四萬,都是嚴守不出,洛水以西沒有現敵軍蹤跡。”
呂布點點頭,揮手道:“再探!”斥侯領命而去,呂布才對張繡笑道:“正如我義父所料,曹操軍是抱著老虎不出洞的策略,想和我們打持久戰,可惜曹操做夢都想不到,我義父給我們的命令也是堅守洛水,不讓他們狗急跳牆。”
張繡可沒有呂布這麼高興,而是皺著眉頭道:“溫侯,人就搞不懂了,太師他怎麼會知道曹操軍有可能狗急跳牆反撲洛陽的,難道太師他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