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突降雷暴雨,擔心停電,先把碼好的更上來.少了些,請原諒)
鎦金的車廂上麵鑲滿珊瑚翡翠,每輛車都由兩匹產自涼州甚至波斯的高頭大馬拉著,連拉車的韁繩都是產自西蜀的上等錦繡製成,紫銅釘成的車輪還被厚厚的生牛皮包著,保證坐在車的乘客不被顛簸,馬車已然豪華如此,人就更了不得,環甲下襯底的綢緞衣服隻是仆人和普通士兵穿的,三員領頭的大將可不會穿這些寒酸粗陋到每套隻要一個成年人辛苦半年就能買到的綢緞,他們盔甲下穿的衣服都泛著淡淡的金光,如果不是艾金身體比較弱,穿的衣服不能太重,他肯定會命令家中工匠用純金絲來紡織衣褲,而不是現在這樣,僅在山所產的蠶絲裏摻雜了兩成純金細絲紡織出幾套穿著,鋼環甲內襯摻雜金絲的蠶絲做成的衣服,防禦力到了接近恐怖的地步,大概董老大的那把鬼頭刀也不能一刀砍破。
陳留的百姓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支豪華到不可思議的隊伍來到城前,雖陳留曾經也是大漢扳著指頭數得著的富城,可在陳留百姓士紳的記憶中,還沒有那支軍隊奢華到這個地步,牛羊肉幹隻挖出中間那塊最精華的做菜就扔掉,擦臉的熱麻巾隻用一次就扔掉,就連喂馬的飼料都是清一色的神米,這樣的派頭,即使是原來陳留的鼎盛時期,也沒有那戶富商士族能夠做到。
看到這樣的情信,出迎到城門前的陳留太守棗祗不禁搖頭歎氣,雖然棗祗也知道這支花的錢全部是大漢數一數二的大富豪的寶貝兒子掏腰包,但奢侈到這個地步,加上這一年來看慣了中原經濟民生破敗,棗祗還是打心眼裏反感。
“棗太守好,一年未見,益精神了啊。”董崇笑嘻嘻的下車,喝醉的身體搖晃著對棗祗抱拳道:“末將奉康王殿下之命,來陳留調糧賑濟洛陽,康王殿下的旨意,不知棗太守看到沒有?”棗祗心你不是廢話,我沒接到命令,能帶著全城士紳出來迎接你嗎?
棗祗正要客套,董崇的身體一歪,棗祗忙扶住他,再看董崇時,已經醉得鼾聲睡去,怎麼叫也叫不醒,而董二軍兩大副將,也已經趴在馬車踏板上呼呼大睡,隻有董二軍的專用軍醫莫停還能勉強撐住——不過是對著道路旁邊那棵大樹行禮的,棗祗苦笑搖頭,無奈的招呼眾人把董二軍幾員大將抬進城裏,給他們安排房間住宿。
董崇睡到第二清晨才醒過來,但也是頭疼欲裂,隨軍攜帶的美貌女仆喂了他三顆不良軍醫配製的解酒丸,董崇才稍微好受些,又派人請棗祗來商議,不一刻,腳上還粘有泥土的棗祗趕到,董崇劈頭蓋臉的道:“棗太守,康王殿下要的糧食,你準備好了沒有?本將必須在正月十二之前趕回長安,你可千萬別誤了本將的大事。”
棗祗抱拳道:“回二將軍,康王殿下要的糧食,在傍晚之前就能準備完備,請二將軍放心。”
董崇大喜,忙誇獎棗祗幾句,“很好,你做的不錯,我兄長就位康王之後,你定有升賞。”董崇琢磨了一下,又道:“還有,你給我安排一些民夫勞役,運六萬斛糧食,我那點人手不夠。”五萬斛糧食足有一百八十萬斤,董崇的三千多手下運糧是有些吃力,不過董崇軍的戰馬多,如果用戰馬協助拉車的話,運這些糧食還是能勉強做到,隻是董二爺不免要辛苦一些,素來懶惰的董二爺便動起了偷懶的主意。
“二將軍。”棗祗猜到董二的心思,正色道:“入冬之際雖是農閑,可陳留連經戰亂,百姓死傷流露離,人手不就不足,乘農閑之機開墾荒地也需要大量人力,棗祗實在抽不出半個人手協助二將軍了。”
“嘿嘿。”董崇理虧不敢生氣,傻笑道:“別急,你再看看,如果能抽出人手,就隨便派上千八百人幫本將。”
“實在抽不出來了。”棗祗搖頭道,棗祗又補充一句,“二將軍,還請您稍微約束一下手下,人知道他們走到那裏都有買賣人口的習慣,可陳留城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棗祗的話提醒了董崇,董崇心裏立即冒出一個鬼主意,忙好話盡的送走了棗祗,董崇隨便吃些早飯便匆匆找來馬壯、艾金和莫停三人,幾人計議停當,立即帶著一幫董二軍士兵溜到市場,擺開攤位大聲叫買起人口來,“來了,來了,長安艾家馬家招工,吃住全包,半年一套衣服,每三頓飯有一頓葷菜,僅工作五個時辰,住的是單間宿舍,全家去可以安排大間,來了,來了,隻要你們在這條約上按個手印,就可以到長安享福,每個壯丁每個月有一貫新錢啊,孩和婦女也有半貫新錢!”更有不少艾家、馬家的家丁獻身法,用自己賣身後的幸福生活宣傳到百姓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