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車停在咖啡店門口，按了幾下喇叭，等了很長時間才看到傑萊德出來，阿妮特沒有跟著一起送他，倒是阿妮塔從酒吧裏走了出來，靠在我的車上，敲了敲車窗。
“什麼事。”我慢慢放下車窗問。
“要酒嗎？”
“你竟然主動上門推銷，真是難得。”
“最近市場行情不好啊！”她抱怨。
“和行情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靠這個掙錢的。”
“當然有啊！有天大的關係！怎麼樣，要不要來看看？”
“你行情這麼不好，說不定會有打折呢。”
“打折可沒有哦！”阿妮塔一副唯利是圖的小人樣子。
我把傑萊德留在了地上，跟著阿妮塔來到地下三層，像一年前一樣，她遞給了我一個購物籃。
“我很久沒來這裏了，”我說，“也很久沒自己來挑選Aquavit了。”
“你一直都是Zwei來代勞，他知道你要什麼，之後，一直都是我代勞，你真的很久沒來了，Ein。”
“阿妮塔。”
“嗯。”
“殺了我。”我放下籃子，輕聲對她說。
她愣了一下，然後皺起了眉頭，“Ein！”
“我受不了了，殺了我。”
“Ein，那麼當初為什麼殺了Zwei！”
“他背叛了Ice。”
“那麼為什麼不跟著Zwei一起走，離開Ice？以你們兩人的能力，想離開並不是難事！”
“我不能背叛Ice。”
“那你就能背叛你自己嗎？”阿妮塔握住了我的肩膀，“你沒有背叛Ice，但你卻背叛了你自己！”
“不……我沒有。”我送他走了，我背叛了Ice，也背叛了自己，其實我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可是，Ein……”
“我想要的就隻有Zwei而已，可是……”
“Ein，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陷的這麼深，也許是因為我沒有愛過什麼人吧，但是我希望你能夠過的好一點。”
“老板，伊利莎來了。”
“知道了，叫他下來吧！”
“是。”
“Ein！”阿妮塔重新拿起地上的籃子，“活下去，”她把籃子推到我手裏，“Zwei一定不會希望你這樣，他會心疼你，一定會。”
“可是他已經死了。”我不能再讓他卷進來。
“Ein！Zwei愛你！”
我輕輕轉過身去，拿起一瓶酒放到籃子裏，“阿妮，謝謝。”
大概是看到了我的車，伊利莎來到地下看到我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
“伊利莎，什麼事？”
“我來祝賀啊，阿妮塔！恭賀高升啊！”
我的電話在震動，是任務嗎？不……不是弗埃爾羅伊德的號碼我輕聲接起了電話。
“Ein，”聽到他的聲音我嚇了一跳，怎麼會……“記得我帶你去的那個教堂嗎？現在就過來，現在馬上！”
竟然這個時候打電話，真是太危險了！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不動聲色的刪去了通話記錄。
“阿妮塔。”
“嗯？”阿妮塔從紅酒架子後伸出腦袋。
“就這些。”
“啊～，嗯！”她結了賬，“要去哪裏嗎？”
“去見一個朋友，傑萊德先待在這兒。”
“沒問題，我會看好他的！早去早回！”
我先換了車，是我新買的梅賽德斯，沒什麼心情，卻又覺得自己該買輛車就讓人隨便給我開了一輛，所以還沒有向組織報過。
我在教堂門口停了車，看到教堂門口停了很多車，不是星期日，不是什麼大教堂，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我能想像到的隻有婚禮或者葬禮，既然門口有紅地毯，應該是婚禮吧。
“艾爾莎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斯考特先生為妻，愛他，照顧他，無論富有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是，我願意。”新娘滿臉幸福的回答“斯考特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艾爾莎小姐……”
“Ein，還記得嗎？我們結婚的時候……”Zwei突然站到我身後，輕輕抱了抱我的肩膀。
“記得。”我伸出雙手靠進他的懷裏，“那個時候我們也是那樣幸福！可是……”
我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你怎麼膽子那麼大，真是太危險了！”
“可是我是在沒有辦法，我想見你，Ein！”
我輕輕推開他，“不行。”我不能跟他一起任性！“Zwei，我今天已經任性的夠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