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雲疑惑的向後轉了過來,看了看已經再度痛暈了的上官曖青,後又慢條斯理的回過頭,將視線看上了別處。
撓了撓一頭亂糟糟的發絲,眉間輕皺,微微的隆起了一個小山丘。歪過了頭,疑惑的出聲。
“我好想聽到了有人在叫我師傅,那聲音帶著幾許的慘烈,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好像那聲音是丫頭徒兒叫喚出來的。”
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見上官曖青好好的躺在那,一動都不動,不似剛剛那聲叫的極悲切的聲音,才是。隻是那小人兒的額頭上,較之前更加的多了層汗漬,下巴之處,還滴有幾滴的汗珠,順著流了下來,這些都是諸葛雲沒有看到的。
自認為做了件極好之事的諸葛雲,高興的來到了鳳清歌的身前,低下頭,看了眼他的傷勢,深紅色的血跡,已經染紅的他的胸前,大塊的血跡向朵綻開的彼岸花,甚是引人注目,好的讓人不免心生悲涼,不忍注視,心中隱隱的帶著哀傷。
彼岸花,紅的似火般熱烈,卻也讓人心生畏懼,地獄的聖花,妖嬈惑心,不敢直視。
“怎會傷的這般的嚴重。”
諸葛雲在身上一陣翻找,從脖子間褪下一塊方巾,放在鼻下聞了聞,急忙的將它馬上拿的遠遠的。
嘴裏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也不顧是否有人可以聽得到她所說的。
“冷小子,別嫌棄啊!老婆子也是找了好一會兒的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比這塊方巾,還略微幹淨的了。”
這是這味兒實在是有點大了,連邋遢至極的諸葛雲都發出了一絲的嫌棄之意,無疑這不會讓稍有潔癖的鳳清歌蹙眉的,這是在醒來之後。
諸葛雲半是溫柔半是粗魯的一把拉起昏迷的鳳清歌,在他的身上點了點,止住了向外流的血漬,後又再用方巾給他綁了綁,將他和上官曖青弄到了一處。思索著該如何將這兩個傷患帶出去。
掃了眼這破落的牢房,這一看就不是一個可以養傷的好去處,且不說它那遭到不能再遭的環境,更重要的是這一到了半夜溫度是極具的下降,甚是寒冷,一般的人都難以忍受,現在這躺在地上的兩隻,都是傷患,若真是讓他們都在這睡上一覺,無疑是給他們再加上一劑猛料,到時苦的必是自己。
思來想去,諸葛雲隻有硬著頭皮,走向他們,低下俯身,一手一個,夾在了手臂下,像夾布袋似的,帶著他們出了牢房。
“這土匪窩,還真是大,”諸葛雲像個無頭蒼蠅一般的,帶著這兩個包袱,東撞撞西闖闖的,好半天都在一個地方兜兜轉轉的,就是走不出去。
大滴大滴的汗珠子,不住的從兩鬢處流了下來,隻好將他們給放了下來,靠在了一扇房門之處,好生的歇了歇。
“你們這兩個家夥,還真是麻麻的重啊!平時看著瘦不拉幾的,咋還如此的重,將老婆子累得夠嗆的。”
諸葛雲,忍不住的對著放在地上的兩人好一通的數落加抱怨。
“以後都給老婆子少進點吃食,整的一個倆個的都跟待宰的小豬仔似得,重的令人發狂。”
向外望了望,見此處甚是幽靜,心下安穩了不少,心中雖有絲絲的疑慮,這一路的走來,為何不見半個的土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