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趣。”
視者在一塊昏暗不識五指的房間內,靜靜地監視著火車裏一切的發生,嘴角輕抿,在白安樂毫不保留地將事實全盤托出的時候,視者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這個人格的他還真的是很天真。”
“0號...”
視者傳聲,扯去屏幕虛影,欲回歸黑暗之中。
“大哥,你確定不去與他相見...”
0號的聲音落入到了他的耳中。
“現在,還不適合,他的人格並未完全出場,他所掌握的力量並未完全掌握...”
“那老大你的意思是...”
“給寒輝,和那個人一些提示吧,他呆在這裏太久了。”
“是...”
一聲應允,0號也該有所行動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們!”
憤恨,絕望,不敢置信,稻草般的希望支撐著他們,才沒有變成之前那般的行屍走肉。
但倘若連這般渺小的希望之火也要被無情的現實掐滅,禍從口出的白安樂自然成為了絕望的無力者的宣泄對象。雨點般的拳頭落在白安樂身上,白安樂沒有任何反擊,任憑他們將心中的無力絕望發泄出來。
“啊...啦啦...”
o號那幸災樂禍的口氣,又從廣播裏傳了出來。這讓動作的人們停了下來,轉而將矛頭調轉到了他身上。
“你這個惡魔!”
“你不得好死!縮頭烏龜!”
此起彼伏的罵聲,各種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甚至更有瘋狂者,爬到桌子上,想要把這個廣播給扔到地上。
“你說的那個東西,我們都找過了,根本就沒有!”
“哈哈哈哈,你們真的徹底找過了嗎?”
“那是當然!”
回答這個問題的中年男子忽然恍然大悟。
“該不會你所說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這隻是你虛構的!”
“就是假的!”
“啊啊啊啊...不排除這種可能...”答者似乎有些運動過度,在喘了幾口氣。
“你確定全都找過了嗎?比如說你們自己身上找過了嗎?”
在場眾人無不感到莫名其妙。
白安樂望向窗外的黑色虛塵,他感覺到自己腳下的火車似乎慢了許多。
“廢話,我們自己身上的情況再清楚不過了...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中年男子大怒,感覺被戲弄了,從頭到尾。
“不,他說的沒錯...”
白安樂製止了他的行動。
“怎麼可能?”
中年男子想要打斷他們的談話。
“就在我們的身上,我們的身體裏...”
“......你在說什麼蠢話!”
他認為0號是在戲弄他,而白安樂是在愚弄他,他們兩個簡直就是一夥的。
“*就在我們某人的身體裏。”
白安樂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讓在場的每一位幸存者都聽到了。
“啊哈哈,總算猜到了。”
0號如釋重負般。
“啊,對了,看著離*還有一分多鍾的時間,再好心地透露你們一點,那群變成行屍走肉的家夥,他們的器官結構根本無法放置*,也就是說...”
連讓人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啊咧咧,已經到一分鍾了,看來是要賭了嗎?”
“真的好刺激啊,這種機會可不是常有啊,大家快點買定離手啊!”
0號的大嗓門,再加上廣播的加持,差點沒把白安樂的耳朵震聾,這家夥沒心沒肺的態度,真是把別人的生死之擇當成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