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寒輝是個路癡,哪怕是寒輝酷炫狂霸拽地頭也不回離開了漫院,可隻走了幾步,就徹底地在街道擁擠的人流之中,迷失了方向。
駐足了許久,被背後不耐煩的行人頂撞而過。
“真是個神經病。”
背後衝撞之人嗬罵了一句,話語盡落,寒輝聽聲斜眼一觀,是一個與他相仿年紀的少年,隻不過腳步匆匆,從他身旁借身而過。
“嗯?”
從那個人身上飄來了一張照片,被寒輝伸手接住。
想要提醒那人此事,眼裏早就沒了他的蹤影。
照片之上的東西,寒輝並不認識,是一把陳舊,看上去破破爛爛的鑰匙,隻不過鑰匙身上所刻的一枚特殊字符,卻是尤為醒目。
寒輝隻好替那人暫時保管,若再有機會遇到,就可交還給他了。
而現在,寒輝隻好去雜貨鋪買一份上山地圖,來琢磨了。
......
安爾利亞夜中心廣場的湖邊,楓不落意興闌珊,踢倒了早就空空如也的酒瓶,甜膩的味道著實讓愛好他的人沉迷,可對於另一方不感冒的人,卻是從甜中抿出一絲細細的苦澀。
自從咖啡廳那件事後,那個孩子就好像真的像孩子一樣,發孩子脾氣。
愛理不理,對他態度忽冷忽熱的。
若是別人敢這麼不陰不陽的對他,自己的那把“亂楓”早就已經洞穿了那人的頭顱。
可,小啞巴,自己可是從小把他帶到大的,愛全給,打不得,自己為了照顧他,幾乎是傾盡了自己的全部。
人到而立之年,卻還沒有娶妻生子,在過去是算得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罪過,可就是這麼一個小王八蛋,把自己的好心當作驢肝肺。
不就是自己情急之下說了他那素未謀生的父親幾句,要不是還有點理智,不想在公共場合惹事,看他那副架勢,簡直自己是做了無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他倒好,他的樣子就像是正義使者,帶著要為自己那看上去可能死掉的家人的架勢,差點和自己幹上一仗。
家人?明明我才是他的家人,可這小子究竟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小王八蛋羔子真的是狼心狗肺!
可罵歸罵,可楓不落還是對那個孩子單獨第一次出任務感到了些擔憂。
會不會受傷?臉絕對不能,那可是當小白臉的資本之一,手腳這些也不可以,要不然以這幅姿態,恐怕就連普通家的姑娘也瞧他不上眼。
靈宮更不可以損壞,這可是他活在這個弱肉強食世界為數不多的依靠之一。
唉,罵了這麼久,可心裏還是擔心那個小鬼頭,真是讓人窩火,這就是人啊,賤啊!
眯著的眼睛閃爍著虛芒,從扶欄跳下之後,轉不過眼的速度,喚出“亂楓”,背後一捅。
異樣的血液在空中彌散過來,一個與人類相似卻又被完全被人類摒棄的種族——異端者。
楓不落正窩火著,這個家夥動用了什麼未知的能力,隱形了起來,打算從自己毫無防備的後背向自己下手。
幸虧自己早就留意到周圍的氣體的異樣的進出,剛才一起,故讓他留下破綻,讓自己遏製住他。
手掌被槍尖洞穿的異端者忍著劇烈的疼痛,盡量不讓叫出聲來,以免引得安府的那幫卑鄙小人察覺。
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眼前的始作俑者。
“別用這種幽怨的小眼神看我,我既不想做悲風,也不想讓堂裏的那群人造謠我有龍陽之好。”
楓不落打了個哈欠,收回了手中的“亂楓”。而他這番話的意思,讓逃出來的異端者一陣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