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老,你要找的人架子可真夠大的,都到了正午,連個影子可都沒有。”
在蘇無旁邊的另一位老人,陰陽怪調的語氣讓蘇無眉頭一皺。
“左護法,你不應該侍衛在宗主左右嗎,怎麼有這麼個閑心,關心老夫的事情來了?”
“嗬嗬,蘇長老真是明知故問,在這個關頭上,找一位閑雜人攪和我們宗門的事,這怕是有些不合情理的吧?”
蘇無似不想跟這個“靈”派支持者,不做回答,靜候佳音。
“嗬,在今年之後,以後都會由我們‘靈’宗來掌控,而不是那些落後野蠻的‘劍者’!”
左護法的話帶著濃濃的火藥味,讓蘇無他忍無可忍,回頭嗆了他一句。
“那貴派既然這麼有底氣,難道還會怕一個小小的無名之人,增添變數嗎?”
“你!”
左護法氣急敗壞了,但礙於情麵,不能在公共場合給他的顏色看看,隻能作罷。
“師父!”
見楚天傑回來,蘇無這才露出一絲笑臉。
隻不過他之背後,並沒有見到他想要的那人。
“請師傅贖罪,弟子並未能下山!”
“通往雪城的道路疑似被關閉,難怪寒輝未能找得到上山的路。”
“哈,這不可能吧,要找個理由可得找個像樣點的,山路封閉,這怎麼可能...”
左護法不以為然,甚至覺得這件事情十分可笑。
就在這會兒,有護衛弟子跑來告訴他一件事。
左護法聽完,臉色就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了,死死盯著蘇無,想要說出什麼,但無奈還是忍下。
“師父?”
楚天傑有些不解,但蘇無並未多說,隻是讓他去找管理山路起始的人去一看。
同時,在楚天傑走後,蘇無的笑容全部落下,就在剛才,自己派人好好看管的後山,居然神不知鬼不覺,一道微弱的人類氣息就這麼暢通無阻地闖入到自己久日前,精心準備的密室之中。
他是要趕回去查清異源,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此件事情。
......
宗門山腳下的雪城,寒輝佩劍丟失,百般鬱悶。
想找一處可以縱歡飲酒處,盡情宣泄自己的無能。
可找了許久,寒輝卻隻能坐在一家隨意搭成的棚子下,對著麵前的牛肉湯,看著湯麵上的那個頹意之人。
自己究竟是什麼玩意啊!
寒輝狠狠地抓住自己的頭發,四下拽拉,自己的無能還要到何種地步!
寒輝偏執地陷入內疚之中,如果當初把那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們直接宰殺,不婦人之仁,怎麼會落到這麼一個地步。
現在他與應衛劍之間半點聯係都沒有,要不然是因為距離太遠,無法感應到,更或者是那個該死的熊孩子把那把劍...
寒輝不敢往深處多想,他現在腦子裏,滿滿的都是惱火,都是對自己無能的羞愧厭惡。
“阿輝!”
正在寒輝陷入深深自責的情況之下,傳來一道令人意外的聲音。
“安娜...”
寒輝不可置信,在這個異國他鄉還能見到熟人,不過歡喜之後,如何麵對安娜,又是一件頭疼之事。
安娜一把抱住寒輝,以她隻隔著幾件衣物的肉體為寒輝的身體帶來了些許溫暖。
寒輝本處於鬱悶之中,但他還是將心中的愁緒收斂起來,以免影響到別人的好心情。
“娜,這人是誰?”
站在他背後的許煙臉色難看道,他知道眼前的寒輝是跟那個監獄逃出來的無名之人走的是比較近,隻不過,他還沒想到安娜居然和他如此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