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門山上,幽靜樹林之內,一座木屋坐立於此,自上次一戰,寒輝就被天玄劍宗的蘇長老蘇無安置在這裏,聊心修養。
當蘇無再一次叫上楚天傑帶著今日的食盒,踏上此地時,寒輝從冥想狀態下睜開眼睛。
“不知道師侄喜歡吃什麼,就擅自多做了點,請務必師侄笑納~”
極小的食盒內打開擺上台麵的飯菜,雖未簡譜,但其中也能看出其中的心意之厚。
“承蒙師叔厚愛,晚輩怕無福消受這麼多。”
臉上勉強帶了點恭敬的笑意,目光卻向在一旁戰力的楚天傑求助。
畢竟東西雖好,可是長時間的都是同一係類的食物,大酒大肉的吃慣的人也會找些素食來填肚子。
“嗬嗬,不必勉強,那麼天傑,還有躲在林子裏的珊兒和觴兒,都出來和我這個師侄見見麵,敘敘舊吧。”
隨他的話所說,林子裏分別跳出來了一個少年和少女,而楚天傑看到他們,也是無奈地扶了扶額。
好在,師父尚好的心情並未因此而怪罪他們,反而是這今天在練早課的時候,還發現師父與過去幾年相比,更顯得年輕,神采奕奕。
而且,隨著山上流轉的靈能,經過這些天的安心修煉,靈術與劍境更為鞏固,憑著勤奮的天資,很快就讓靈術境界稍有些進步的蘇觴,再也不提起這件事了。、
可是,盡管這樣,師父卻依舊沒對他另眼相看,就連劍試也沒對他說出。
“師兄!”
蘇珊喊時,還不著痕跡地踩了他弟弟一腳。
“叫你不好好把自己的氣息隱匿掉!”
“怪我咯。”
蘇珊把錯全推到了蘇觴身上,而他這個做弟弟的,自然是知道她姐姐如此惱怒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她是她姐,自己就必須把這鍋背了。
蘇觴扶了扶額,和他的師哥一樣。
在這一期間,眾人圍著寒輝席地而坐,彼此雖不認識,但在善意的氛圍下,與少年心性,寒輝很快與師叔,蘇觴和蘇珊打成一片。
再次,歡談暢說一片,眾人紛紛言無不盡,可那也隻是單方麵的。
或許對於他們是很美好的景色,可寒輝卻隻能搭起假笑的麵具,在眾人歡笑愉悅間,談笑也如魚得水之般的舒暢,在這次不算的上是豪華的“盛宴”之上,蘇無是有意的三句五句的說起莫塵大叔的輝煌事跡,蘇觴多次敬茶卻與自己無言。
就連那個叫蘇珊的女孩,也多次有針對性的向他問到同行人有幾何,至於此次旅途護送他上山,應是與他最熟悉的楚天傑,也隻是注視著早已冷卻的茶麵,想著自己的心事。
寒輝隻能假笑,對他們的問題,盡可能的讓他們滿意,將內心之中的東西深深隱藏起來,不敢暴露一分。
也許,自己再精神分裂,人格轉換之間,還患上了憂鬱症,這也不是不無可能的。
就連多次經曆過的事情,寒輝每時想起,不論是對是錯,是好是壞,悲傷的感覺總會在他的心頭浮現。
“唉,師父也老了,尤其是寒師侄,年紀輕輕就有膽量在宗主手下過上幾招,真是青出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