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主,林宗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夏侯姬玄作為一個外來人,對如今的天玄宗門也還隻不過是停留以前的認知上來,固步自封的名門正派,虧夏侯家以前也從中吸去精華,能夠在那個時代顯赫的靈劍雙修之法。
相對於靈宗來說,夏侯家造就的不世劍才,讓夏侯姬玄對劍宗倒是有些許好感,可這也抵消不了其弟子要挾他家小姐的罪證。可現在林熾無辜的說法不似作假,倒是有些把他搞糊塗了。
“劍主說笑了,寒輝這個孩子,怎麼會是我門下的呢,因材施教,此等人才,還是林宗主教的好。”
影壁上的人影,強忍著腹中的痛意,據理還擊。
“靈主,話可不能這樣說,雖然我們兩宗存立之際,就有不少矛盾,可你也不該如此對待這個孩子,連給一個靈宗弟子進入昊天泉塔的權利都沒有。”
林熾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靈主縱使想要反駁,可很快就被腹中不斷傳來的痛意給泯滅掉了。
“夏侯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我們劍宗與靈閣向來是水火不容,你們來此的目的也有有心人提前來告訴我了。”
林熾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影壁上的人影,他的這一毫不掩飾的舉動自然被夏侯姬玄看在眼裏。
夏侯姬玄茗了一口還算滋味的茶水,按下了躁動的心,也難怪,單論私情,被從小就視若己出的孩子給傷到了,任誰都無法平靜下來。
“靈主,你說的那個寒輝真的在這裏嗎?”
彌漫在房間的氣息驟然冰冷下來,躲在屏風背後的靈主身體不由打了個寒磣。
一碼事情歸一碼,讓人交出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一麵;被別人當槍使也是一麵。
其實不管靈主意圖是為何,寒輝挾持夏侯小姐的事情,她這個做師傅的有責任,可同樣的,作為寒輝的代理師父,林熾也有逃脫不了的幹係。
靈主也想不到,一個如此卑鄙無恥的人,顛倒黑白不說,還往她的茶水裏做手腳,這家夥究竟是靠著怎樣卑劣的手段才能坐到如今的這個位置上?
“夏侯大人,我,靈主發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句句屬實,若有一句是假,五雷轟頂,罪不容誅!”
靈主也是被他逼急了,強忍腹中疾痛,信誓旦旦。可她的心裏早就把林熾和眼前的這個猖狂老兒心裏頭給罵了個狗血噴頭,屏壁後的靈主麵色扭曲,若不是忌憚他後麵的勢力,她曾幾何時
夏侯姬玄聽她話,不似作假,態度決然,就知道自己冤枉錯了人,冷哼一聲,再度把矛頭重新對準了林熾。
“林宗主,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那個混蛋交出來,否則...”
話說到此處,在夏侯姬玄背後的嚴銘微微低落了頭,讓齊揚而下的劉海遮住了他的不忍之心。明明自己已經與這個地方沒了瓜葛,可心裏的那股負罪卻一絲沒有減少。
直視著說出這句話的夏侯姬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林熾臉上的笑容依舊沒變,在望向嚴銘的同時,著實是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不忍的情緒,這倒是讓他這幾天暗壓下的惆悵舒緩了不少,心情意外的歡快許多。
“確實,寒輝算是我的門下弟子,我欺騙了大人,這是林某人的過錯,在下給大人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