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夜行口令。
蕭青見無法掩飾,眼角一斜,趁其不備一矛將那小隊長刺死,拔腿往林中奔去。
“有細作!”“抓細作,快給我追!”隻聽的湮營中捉奸細的聲音此起彼伏。
蕭青在林中東竄西繞,隻管往林密草深處逃跑,身後數十人成隊執火追來。幸而是在夜間,月色昏暗,才讓蕭青勉強沒被追上,但敵人卻始終在身後不遠。
潛行了一陣,卻見前麵火光閃動,也有一隊人馬搜尋過來,一時心慌意亂,暗叫晦氣:“這次真是賠大了。”便往側潛行,沒走多遠,眼前忽的昏暗,一抬頭卻不見了月光,才知已爬進了一個山洞中,心想洞中乃是死路,這山洞不被發現還好,若被尋到,自己便成甕中之鱉,無處可逃了。
正要退出來,卻覺一陣風吹來,夜風寒冷,不禁渾身一個激靈,心中一動:“這洞既能通風,必定是活穴,況且那風中雜著山石味道,盡頭必定另有道路。”想到外麵有湮軍搜索,便轉身往洞內走去。
這山洞構造極為奇怪,四壁的石塊凹凸成各類形狀,似人工雕琢但又近乎天然,曲曲折折蜿蜒縱深,又不透半點光亮,不時冷風灌入,嗚嗚作響。蕭青將匕首拿在手中摸索向前,忽然聽到懂中咚咚的腳步聲及人語回響,知道已有人找到洞穴並追了進來,,腳下更不怠慢,加快前進。
沒走多久,眼前便現出光亮來,之間前麵是一個穀底,這穀確實極為古怪。穀底到處亂石嶙峋,或崢嶸如鬼,或削立如劍,更有的斜插山壁當中,相互交錯,猶似惡鬼牙齒。而自己所立之處是突出的一塊巨石,上麵山石傾斜下墜,上下一合,竟似一隻野獸的巨口。穀中四處不生一草一木,極為荒涼。
蕭青攀著岩石下到穀底,見前麵一條狹道通向遠處。這時壁上火光閃爍,隱有人聲,片刻便退了回去,心知這裏環境陰森恐怖,湮軍不敢下來,自己倒轉回去也隻有撞到他們手中,略一思索,就往那狹道走去。
穀中昏暗,顯得異常安靜,但越是安靜就越是恐怖,時而一點聲響便將他嚇得寒毛直豎,不時飛過一隻蝙蝠或是從腳前竄過一隻小小的異物,就驚得一身冷汗。忽的腳下一拌,有物器叮當滾動,猛見旁邊有東西想自己撲來,驚嚇得大叫一聲,手腳並用擊去,一連聲響將襲來之物打得粉碎。
蕭青沒想到對手如此不堪,怕還有什麼古怪,連忙後退,卻覺後背上已有東西附了上來。又是一聲大喊,反肘又將來物打碎,仔細一看,確實一具枯骨,年深日久,已腐壞不全,經風吹日曬已是漆黑的了。
這時稍加注意,這狹道中竟橫著豎著有許多枯骨,看屍骨形狀像是經過一番惡戰,蕭青從屍骨中翻出兵器和盔甲,都是青銅所製,心想:“看這些兵器鎧甲,該是很久遠之前的人了,這山穀極為封閉,也不知這麼多人馬是怎麼進來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卻有兩具屍骨挺立在當中,在風中巋然不動。隻見當中一具枯骨雙手結印胸前,而另一具頭頂上插著一柄劍,雙手握著一把劍刺進結印者的心口。
“觀這兩人動作姿態,想必也是學過法術的人,而周圍的這些屍骨,該是他們的隨身兵將了。行軍打仗中,若有學得法術之人參與其中,必然大大增添一方的勝算,諸葛丞相也是學得法術之人,這些年來行兵打仗無往不利,我若也學得一招半式,封侯賜爵指日可待。隻可惜我仙緣淺薄,遇不到真仙,像湮營中的那個血靈子,分明就是邪魔外道,像那種人的法術,不學也罷。”蕭青伸手推了推,那兩具骨骸竟紋絲不動,便伸手握住執劍者頭頂那柄劍,猛一用力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