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一愣,照這樣看,莫雲和雪郢不是和外界隔絕了嗎?
張元繼續說道:“所以了,就要你下次見到他們的時候要把握住機會,若是失之交臂,那多可惜啊。”
蕭青道:“我連劍術都還沒入門,就算他們指點我,我也領悟不到啊,這事隻有以後再說。我先答應你了,你現在先給我說說這汨海。”
“嘿嘿,答應了?不準反悔。”
“唔唔,誰反悔對方就是小狗。”
張元似乎沒聽出內中玄機,大是高興,侃侃而談起來:“那水露汨海,在大荒之西,緊鄰大荒城。傳聞是天界天河之水下泄,在成無盡災難,後來有仙女下界,在大荒之西挖出一個縱橫數萬裏的枯海,又窮數百年之功,將所有的天河之水歸到枯海中,因是仙女一點點將水歸海,所以以‘水露’命名。而那海中又有許多島嶼,其中有一座名叫摩崖島,從上麵想四外流出四條河流,那河流在島上還是淡水,一入海便成甜的了,所以那摩崖島周圍的海水都是甜的。”
“為什麼會是甜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張元聳聳肩說道,“不過千年前有個傳奇人物陸鬆到過那裏,好像還在島上呆了好多年,而且在水露汨海中鬧出好大動靜,似乎也沒人把他怎麼樣。”說著臉上大有追慕之意。
“又是陸鬆。”
“你聽過他的事?”張元問道。
蕭青道:“聽天劍前輩說過一些,說他身俱紫極真氣,數千年來僅此一人,就連我們天儀道海的創派祖師廣天祖師都吃過他的虧。”
張元起身在房中走了一陣,說道:“那陸鬆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我天儀道海千餘年來,也怕隻有赤眉仙尊比得上。當年赤眉仙尊也到過水露汨海,好多諸島的散仙和有道行的異類都曾為難仙尊,但都被仙尊或以力或以理降服,至今那海中與我們天儀道海交好交惡的各占一半。”
“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張元嘿嘿笑道:“那書上寫著呢。”蕭青忙翻開書,見那上麵所記載的和他說的大致不差,才知被戲弄了,鄙視道:“虧你還是師兄,耍我剛入門的師弟。”
“嘿嘿,你別說得那麼嚴重嘛。何況剛才你都說了不能反悔的了,反悔是要做小狗的,你不會做想小狗吧?”
蕭青偏著頭道:“我剛說了什麼來著,好想是‘誰反悔對方就是小狗’吧?我反悔我會便小狗?真是奇了怪了。”說著起身出屋。
張元愣在屋裏,心裏大歎遇到妖怪了,忙追出去說道:“額,這個,蕭師弟啊,我們這樣吧,我教你練劍和入門心法,你去請莫雲師兄和雪郢師姐指點你劍術,你回來再給我說說怎麼樣?”
“那我還不如讓他們直接教我練劍和入門心法了,比你這半吊子師兄教的強吧?”拍著張元的胸脯說道,“何況那琅嬛閣有入門心法的經書呢。”
張元簡直要抓狂了:“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肯啊,你說,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蕭青賊兮兮地笑道:“昨天換了一身衣服下來,那就有勞師兄了。”說著閃身出了屋子,留下暴走的張元怒目咬牙。
接下來數天時間,蕭青整天都呆在琅嬛閣,替猿長老整理書籍,閑來無事便翻閱閣中經文,不懂之處便向猿長老請教。
猿長老性情隨和,對於天儀道海的弟子都相當喜愛,無論是誰來請教疑惑或者是借閱經文,都照顧有加。蕭青這些天與他相處,發覺此老博學多聞,見解獨到,上到遠古奇聞,近到天下形勢變化,無不知曉,而且對於這琅嬛閣的書籍如數家珍,蕭青想要了解什麼事情,猿長老直接讓他翻閱某個書架第幾層的某一本書,那書中明明白白寫著,完全能解開他的疑惑。
“猿長老,此處可有關於千年前傳奇人物陸鬆的記載?”
這幾天來,兩人討論起了紫極真氣,從猿長老口中得知,那紫極真氣在九州大陸曆史上似乎就隻有陸鬆一人練了出來,雖然威力強大,浩瀚莫禦,但要修煉出來極其之難,因為每個人所煉出來的真氣都是從體內所孕化的普通真氣,然而又這世間有許多靈氣衍生,有的具有大能為之人,在自己修為達到一個恐怖境界後,便會將這些靈氣收集起來,然後再將自己數百年上千年修煉出來的真氣完全化去,然後將靈氣渡入自己經脈肉身,再重新修煉。
這種做法無疑是將自身千年辛苦修來的道行盡付流水,非有大毅力之人不敢如此作為。
然而這些靈氣都是天地衍生,有的甚至是從宇宙初分之時從混沌虛空中留下來的先天祖炁,一旦再次修行成功,不但威力至大,而且在日後飛升渡劫之時,成功率也大上不少。
“陸鬆?”猿長老圓圓的眼睛看著他,道,“紫極真氣的信息在這九州大陸上極少有記載,在陸鬆出現之前,還不曾有人練出來過。但是這紫極真氣自從隨著陸鬆出現之後,便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千年來無人破解,你想了解陸鬆的事情,是否是想探究出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