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竟然破了無名師留下的劍招?”
“他真的做到了,他是怎麼做到的?太出人意料了,數十年都無人可破的劍招,居然被這樣一個瘦小毫不起眼的人破了!”
人群激動了起來,這麼多年來,有不少高手前去破解劍招,但是都沒人能成功,無名師所留下的劍招,已經成為聖巒城一個不可磨滅的傳奇,許多人期待有人能將之破解,然後迎來無名師,在聖巒城展開一場驚世論劍大會。
然而這些人每次見到有人前去破解,又會升起另一種情緒,那就是不希望對方將劍招破解,讓這一式劍招成為永恒。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偶像,既希望有人能將這個信仰打破,又希望這個信仰永遠被打不破的矛盾心理。
“手中沒有任何兵器,竟然隻是從眉心射出劍氣去抗衡無名師留下的劍招,此人到底是誰,竟然有這樣逆天的手段?”真武台外麵,那抱劍而立的劍者皺著眉頭,心情複雜莫名。
陀羅界受各方推崇敬仰的士,可以借助玄虛莫測的手段,做出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有修為高深的士,可以引天地之力,化萬物之靈,作為自己的攻殺手段,也有的以指為劍,化無形為有形,數百丈之外都能取人首級。這是陀羅界中傳說的手段,但是從眉心射出劍氣,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刀絕鳴看得震驚不已,不說蕭青不借助兵器進攻,就是無名師所留下的劍招,那絕對是最恐怖。最難以揣測的殺陣,因為很少有人能躲過去,至於能接下來的,幾十年來更是沒有一個,然而今天麵前這個外來者,竟然直接給破了。
“這就是九州的修士麼?竟然如此難以揣測!九州,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他心中疑問,之前蕭青給他說了一些九州的情況,但他覺得太過玄奇,半信半疑,知道此時蕭青一展劍術,才堅定了他對蕭青說法的認定,那個神奇的九州,成了他心中無比向往之地。
“他破了無名師留下的劍招,足以和無名師論劍了!這可是許多武者夢寐以求的事情啊,太激動人心了!”
“不知道無名師會不會來?”
有人說道:“對呀,無名師遠在霧隱荒山,已經許久不曾出現了,他留下的劍招被破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感應到。”
“無名師當年就是一個劍術大家,之後敗給一個叫雷鳴子的莽漢,覺得羞愧不已,之後潛修數年,再出時就已經站在了劍術的巔峰,與雷鳴子一個照麵便將之斬殺。那數年間,不知無名師是怎麼修煉的。”
“這一直是大家心中的迷,不過現在這個不起眼的少年,同樣跟迷一樣。”
“果真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非凡之人必有非凡之處,或許這身瘦巴巴身板,就是他不凡之處。”
“這也行?”有人瞪著眼睛,幹瘦弱小的身板,在陀羅界這個以強大肉身為生存之本的地方,根本就不受重視。
蕭青拂去身上的灰塵,環顧了一下周圍震驚的人們,待看到那懷中抱劍的劍者,見他眼中閃著一絲異芒,不由得警惕起來,此人身上所散發出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來者不善。
“刀座,是無名師來找我,還是我去霧隱荒山尋他?”
刀絕鳴之前敬他是“士”的身份,對他禮遇三分,但此刻見他劍術也這般高深,無名師之下,幾乎無人能敵,於是異常客氣地道:“這個我也不知曉,當年無名師留下劍招,隻說誰若能將之破解,便可與他論劍。至於誰找上誰,誰也沒有去揣測。當年無名師既然留下了話語,必然有自己的打算,先生不妨就先在聖巒成住上幾日,若是無名師不來,再出發前往霧隱荒山不遲。”
“這是一個好辦法,霧隱荒山到此地需要多長時間?”
“霧隱荒山離此兩千七百餘裏,若是士禦氣飛行,一日便可;若是無名師親自前來,大概五日時間。”刀絕鳴向蕭青細細解說了聖巒城與霧隱荒山之間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