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劍者劍勢滔滔不絕,如長江大河之狂狼席卷山道,那把大劍狹風雷之勢,每一劍劈出,都震得山間爆音不絕。一記記的劍氣,自兩人間不斷飛閃出去,將周圍的一切切割成碎片。
蕭青以樹枝為劍,真氣灌注上麵,整根樹枝就如鋼鐵一般,即便與對方大劍交擊,也發出一連聲響動,毫無折斷跡象。
黑袍劍者劍勢大開大合,氣勁如浪,劍上光華衝霄,耀眼奪目。
聖巒城上有人發現山道上有打鬥聲,一傳十,十傳百,登時一大幫人蜂擁而下,盡都前來觀戰。
“是那個破解無名師劍招的少年,他竟然以樹枝對敵?”看著這場氣勢恢宏龐大的戰鬥,登時有人驚呼了起來。
“那人是誰?劍法氣勢磅礴,縱橫無方,幾乎有摧山倒海之勢,讓人心生驚懼。”
“你如此咄咄逼人,就是為了挑戰無名師麼?等到他來到聖巒城,你一樣可以向他挑戰,又何必與我糾纏不清?”蕭青且戰且退,手上樹枝隻是卸力抵擋,並沒有出招。
天儀道海的基本劍法,都是再為今後修習飛劍而打基礎,蕭青練得不多,但一個修真大派的基本劍術,也是一般人千方百計無法求到的。
山道上的人越聚越多,看著這場別開生麵的劍決,黑袍青年以大劍壓力樹枝,不禁為蕭青打抱不平起來:“這太不公平了,如此一支大劍與一根樹枝想必,太占便宜了!”
“就是,比武就是講究公平,沒有了公平,就是贏了也不光彩。”
“那個拿大劍的,肯定是想挑戰無名師,隻是破不了無名師留下的劍招,所以才以這種方式約戰無名師。”
“兵器上占這麼大便宜,就是贏了,無名師也未必會理睬他。”
黑袍劍者怒吼一聲,周身旋出一道狂猛霸道的劍氣,氣浪蔓延而出,波及眾人。
“我金飛鬱其實那種無恥之徒?你選一把劍,我們公平一戰。”
蕭青冷冷地道:“不用了,我沒興趣跟你打,想要挑戰無名師,自己去霧隱荒山找他就是了。”
說罷將樹枝一扔,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向山下走去。
“給我留下!”金飛鬱大喝,提劍灌注真氣,劍上氣芒吞吐,如一條噬命毒蛇,直刺蕭青後背。
“我今天就絕了你的念頭!”蕭青心頭也是一陣火大,反身以指為劍,“天極一影”頓時蓄勢在手指尖。
兩人身法倏忽,快到極點,霹靂聲中,驟見蕭青指上一道虛影衝射出來,食中二指與金飛鬱大劍相觸。隻聞一連聲的“霹靂卡擦”響動,就在眾人驚詫的眼光中,那柄大劍竟是從劍尖一直崩碎,化成無數碎片。
“嗤!”
蕭青手上那道細微的劍氣不停,一指點在金飛鬱肩頭,登時一股血霧從他後背炸開,如一朵血色的豔花。
“啊!你……”金飛鬱不斷後退,肩頭鮮血不斷滲出,額頭上冷汗涔涔,一臉地不相信。
“你的劍法,隻具其形而沒有其神,永遠達不到高手境界。”蕭青說完,不再理會,一拂衣袖便下山去了。
“不可能,我師父說了,我的劍法絕對能力壓陀羅界一切高手,師父是不世強者,絕對不會騙我……”
蕭青聽著身後喃喃自語,不禁暗自搖頭,這樣教徒弟的人,了也不會好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