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找!死!”
暗沉沉的營中,兩道血氣森森的魔影緩緩站起,威壓氣勢好似海嘯般鋪天蓋地的湧出,將營中所有人都籠罩了進去。兩道魔影,一字一字的吐出那句話來,登時便讓這營內的溫度下降到了極度可怕的地步,一切都似要凍結了般。
那十幾拾珠凶人,隻是得了一些魔物毒物的凡人,空有一身戰力,卻非真個是修道之人,無元氣在身。不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一旦遇上了真正的修行之人,少不得要原形畢露。
被那兩黑袍大漢驟然爆出的血氣一衝,十幾凶人都不由大駭,手上動作也被迫停止了。
如此一來,更讓兩個黑袍大漢從容完成了“變化”。
隻見二人,身上各處,一股股殷紅鮮豔的血氣不斷地湧出來,轉眼便將二人軀體裹了,在那大量血氣的映照下,二人麵目猙獰、恐怖,極為詭異的是,二人周身上下遍布的傷口,在那些血氣的湧動下,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且二人身上散出的威壓氣勢,不減反增,愈加的恐怖、凶煞起來,站在那裏,愈發的像兩尊血腥凶神。
三息未至,兩尊黑袍大漢,便完成了變化。
“轟”
“轟”
營中,之前傷痕累累的二人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乃是兩尊身著血鎧的凶煞大漢。
到了此時,即便再蠢笨之人也知曉不好了,場中那十幾拾珠凶人,感受著兩尊凶神身上散發出來的比之前恐怖不知多少的氣勢威壓,心中立時都是慌了。
“逃”
“快走!”
惶然之下,有數人當即選擇逃遁,又化作矯捷的鬼影,往營外撲走。
可惜,這兩大漢皆是動輒便滅人滿門的凶神,此時被人圍殺冒犯了,哪裏容得任何一人逃走。
“哼”
隻聽冷哼一聲,一尊大漢猛地踏出一步,血氣湧動,龐大如鐵塔的軀體竟在瞬息跨越了七八丈遠,出現在了那逃遁二人的身後,也不見其他的動作,這大漢兩臂一分,猛地又一合,竟是要將二人抱住了。
“嘭~嘭”
連續兩聲悶響,逃遁的兩個拾珠人真個被那大漢抱實了,軀體頭顱好似受了巨力擠壓的西瓜般,直接爆碎了事。血肉碎渣、腦髓黃液飛濺四方,卻連那大漢的軀體都染不紅,隻順著那恍若實質般的血鎧滑落下來。
抱殺二人,這血鎧凶神又轉過頭來,獰笑著不知從何處抽出了一柄通體漆黑的魔刀,刀鋒殷紅,煞氣盈動。
另一人也是如此,口中發出桀桀冷笑,也堵著一個方位,持刀盯著還剩下的拾珠人。
“所有人……都要死!”
此言一出,配合之前的恐怖景象,立刻就造出了一股冷冽氣息,種入所有人心底。
正當所有拾珠人都自驚懼時,丁寇的聲音突兀傳來。
“別擔心,他二人之前已受過傷,施展的法決隻能維持片刻,隻待時辰一過,他們二人就會被打回原形,重傷垂死,虛弱不堪,任由我等宰割。”
丁寇的一番言語,來的及時,當即便解了十幾拾珠人心頭懼意。雖然他們也知此番前來,算是受了丁寇這小賊的坑害,隻是奈何緣由也是他們心中貪欲驅使,怪不得誰來。
遁逃去路被堵住,哪裏還能多說,除卻拚命之外,別無他途。
“拚了”
“一起動手!”
丁寇尋來的都是鱷龜原東南區域最為凶惡的拾珠人,驚懼解後,自有決斷之力,嘶吼間各自默契的分成兩撥,各施手段,開始圍殺二人。
十幾人動起手來,登時就生出大動靜。
隻見一位老者,猛地胸腹鼓蕩,喉嚨脹大,好似蛤蟆般,“咕”的一聲,朝著一位血鎧凶神吐出一大口毒霧,作深紫之色,速度極快,轉瞬將那血鎧凶神籠罩了進去。
這老者一看得手,當即大笑道:“哈哈哈~老子的蛤魔毒霧連生鐵都能腐蝕了,這人一定……”
話音未落,驀地那毒霧中,一抹漆黑如墨般的刀芒湧出,將深紫毒霧瞬息破開,激射而來,那老者根本躲避不及,瞬息便被那刀芒劈中。隻聽“嗤啦”一聲之後,一具老邁軀體被一分為二,內髒、腸子隨同血液落將下來,攤開一地,惡心至極。
這修了蛤魔之力的老者剛死,那毒霧中,一陣翻騰之後。
“轟”
一道血影掠出,瞬息便出現在了一少年拾珠人的麵前。血鎧之下,是一張冰冷無情的臉,毫無憐憫。魔刀高舉,煞氣刀芒立即誕出,朝著這少年劈了下來。
“嗤~嘭”
一息,地上便又多出一具屍體。
“桀桀……你們都要死,一群不知死活的螻蟻,竟敢偷襲老子,誰也保不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