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
“病癆找死!”
丁寇幾句話出來,立時就激怒了那數個搶殺過來的人。
原本還打算著謹慎圍攻的數人,怒火一起,便都衝將過來,各自要將手段神通施展出來,將丁寇這個大言不慚的病癆鬼殺了,將那氣運令搶奪過來。
可就在此時,丁寇拋出的那古銅指環。
隻見得紫光一閃,內裏竟是飛出一頭嬰兒軀體大的紫色巨蠍來。
“嘶”
這巨蠍一現,當即便發出一聲嘶鳴,那剛剛昂起的蠍尾一擺,蠍針化作一抹寒光,劃破虛空,一雙滿是碧綠光華的蠍眼裏麵,竟是冰冷、嗜血。
早在古銅指環中時,這碧瞳紫蠍便已得了丁寇傳遞過來的一道心念。
此時也不用丁寇吩咐,直接便將那數人當做了“血食”,能來這魔淵之側的人,雖未必是修士,卻必定不會是尋常的凡人了,即便沒有法器神通,也至少通些拳腳武藝,直將自己軀體鍛煉的血氣充盈。那數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鬱血氣和元氣氣息,落到碧瞳紫蠍的眼中,自然是一份極其豐厚可口的食物。
哪裏會有一絲客氣,隻聽這毒蠍一聲歡愉的嘶鳴,碧瞳一轉,六重瞳光接連映現。
蠍口驀地張開,一縷細細的碧綠磷火,吐將出來,迎向那衝來的數人,那幾人見得這發絲似的磷火,正要大聲嘲笑,可那磷火,出了蠍口之後,竟是迎風便漲,轉瞬之間,那磷火暴漲不知多少。
“轟”
一大蓬碧綠磷火,刹那爆湧而出,將那衝來的數人淹沒了。
“啊~啊”
隻三兩聲之後,慘叫哀嚎便止住了,磷火散去,哪裏還有活人在,數團黑炭似的屍體,赫然躺在那地麵。碧瞳紫蠍收回了磷火,竟也不嫌棄,爬將過去,將那幾團焦屍一一吞吃了去。這一幕場景,正應了丁寇之前所言,吃了嚼了,怨不得他人。丁寇此時心思卻又不在那身死的幾人身上了,而是盯著正大快朵頤的碧瞳蠍,目中多出一縷驚喜之色來。
暗忖道:“沒想到那碧磷毒火竟有這般威能,有此獸在,我對敵也再不需偷襲暗殺了,隻放出這毒蠍來,便可匹敵至少通竅境的脫胎修士。”
心底閃著這念頭,丁寇也沒耽誤自家正事。
持著那氣運令,驅了碧瞳紫蠍在前,直往那魔淵去,前方那七八人,爭奪一枚氣運令仍舊未曾出結果,不過之前那數人身死的場麵他們也都看見了。此時瞧見丁寇驅著那恐怖的毒蠍過來,哪裏敢阻擋,下意識便讓開了一條道路。
被人畏若蛇蠍,丁寇卻毫不在意,見得前方之人確不敢阻他,魔淵邊上其他人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丁寇知曉不可再耽誤了。在這般地方,又身懷“氣運令”這樣的寶貝,最不可出風頭,真若招來了周遭之人群起而攻之,縱使丁寇如今有那碧瞳紫蠍護衛,也決計保不住性命去。
是以丁寇還真正走到那深淵邊上,便直接發動了“狸行訣”。
妖風呼嘯而來,不但裹了丁寇,還連著那碧瞳紫蠍一起裹住,翻卷著落向十幾丈外的那粗糙石台。
“嘭”
甫一落上,丁寇一絲時間都不耽誤,那一直在手中拿著的氣運令,吧嗒一下便落入了那凹洞之中。隻見令牌入洞,竟是無比的順暢,嚴絲合縫,無比的合適。
“嗡”
一如之前所見,令牌放正,石台上立即騰起一層魔光,化作護罩,將石台籠了,不等丁寇站穩,石台便直接往魔淵深處去了。
隻是一息,那深淵一側,聚集的數千上萬,正在發生的一場場戰鬥,皆被丁寇拋在了腦後。
丁寇站在石台上,左右四顧,卻除了那無窮無盡的魔氣之外,其餘什麼也看不見。隻知石台正在深淵之上飛行,速度奇快,可丁寇在等了數息之後,卻發現石台依舊在飛著,毫無停下的跡象。
丁寇立時驚道:“這深淵竟有這麼般寬闊?加上這近乎是無窮無盡的魔氣,隻怕是掌握了飛行法決之人,入內也是個身死的下場。”
“也不知這魔淵對岸,到底是何等景象,無上魔宗,莫非是築在九幽冥土之上?”
心底閃著各種念頭,又等了數息,不見石台停歇,丁寇幹脆便盤坐了下來。
雖然石台外隻能見著那些翻滾的黑漆漆魔氣,丁寇卻依舊不敢閉目休息,免得發生什麼意外來不及反應,隻得睜著一雙眼睛,默默感應著時間的流逝。
足足數十息之後,丁寇才似有所覺,石台之外,魔氣似開始稀薄一些了。
不等他確認,忽而他的耳邊傳來“嘭”的一聲悶響,竟是他身下的石台撞到了什麼屏障般,立時便被攔阻了下來。巨大的慣性力量,讓丁寇的身形立即騰空而起,往前方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