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狠下心,一整天隻吃一點點東西,油鹽甜膩皆不敢入口。然後,馬上到體育用品店去,購買了全套的運動衣褲還有鞋襪,接著立刻像拚命般地又跑又跳。從第二天開始,她實行少吃多運動的生活習慣。
大家都以為這一次她肯定是減肥成功了。因為第三天,她也很有決心地進行了她的計劃。一個星期過去,她充滿了信心,站上那個令她一看便心跳的磅秤,當她發現指針仍然固執地指著七十公斤時,她像充滿了氫氣的氣球被刺穿一個小針孔般,很快地軟塌下來了。
她認為自己是上當了。她覺得自己不是沒嚐試過,也不是沒有努力過;但是卻沒有看到成績。她生氣了!
失望透頂的她於是就放棄減肥了。她認定自己再也沒有指望恢複未婚前的苗條了。自第八天開始,絕望的她恢複以前的生活方式,大吃大喝,中午午睡,晚上早睡,運動衣褲則束之高閣。
類似這般一曝十寒的作法,不要說減肥,無論是做任何事,都不會有成功的一天。不是說方法不對,而是做事的態度出了差錯。
做蛋糕
特德是這樣描述自己的太太做蛋糕的過程的:拿出大型平底鍋一具。把狗趕出廚房。移開兒子阿洛堆在桌上的積木。在鍋裏塗牛油。倒出葡萄幹來備用。量好麵粉七兩。把阿洛伸到麵粉罐中的小手拉出來。
把倒在地板上的麵粉擦幹淨。打電話給樓上的鄰居太太借麵粉。
篩麵粉時,找到兒子丟在地板上的小玩具汽車。拿出一個大碗,準備打雞蛋。叫女兒把冰箱裏的雞蛋拿出來,把女兒打碎在地板上的雞蛋抹幹淨。自己去拿雞蛋。
叫女兒去打電話。自己去接聽電話。把電話聽筒上的麵粉和牛油擦幹淨。回到廚房。
把阿洛伸進盛麵粉和雞蛋的大碗中的小手拉出來,替他洗手。
叫女兒去看什麼人敲門。叫阿福去看什麼人敲門。自己去開門。
擦幹淨門把手上的麵粉和雞蛋。回到廚房。把塗好牛油的平底鍋中的一堆鹽倒掉。把阿洛握著的鹽罐拿開。告訴女兒晚上不必喂狗,因為狗把麵粉和雞蛋吃掉了。
再拿兩個雞蛋,又開一包麵粉。把阿洛伸進麵粉袋中的小手拉出來。打他。安慰他。
哄他。給他一大碗麵粉和一杯牛奶,讓他做“他自己的”蛋糕。
把平底鍋塗好牛油。把兒子的玩具汽車從鍋中拿出來。
再拿一個平底鍋塗好牛油。去追女兒,叫她把葡萄幹拿回來。
找發酵粉。打電話給食品雜貨店買發酵粉。把聽筒上的髒東西擦幹淨。
回到廚房。發現東西都倒在地板上,阿洛渾身都是麵粉。
叫狗把葡萄幹和別的東西吃掉。打電話給特德,讓他下班後順路去糕餅店,買一個大點的蛋糕回來。要完成任何一個目標,都要把握住關鍵的幾點:先做好準備工作,盡量消除可能的幹擾因素;然後心無旁騖地始終關注主要目標;不達目的不罷休。
換一個答案
當巴斯德牽著一頭騾子,朝著阿爾卑斯山進發時,所有的譏笑都甩到身後了。
他是法國人,一個微生物學家。他要做的事情在常人看來是可笑的,而在他看來,卻仿佛是上帝的召喚。他要攀登四千多米的高峰,要經曆危險的冰河地帶,還有可能遇到要命的雪崩,而他要回答的卻僅僅是這樣一個問題:夏天,為什麼肉會臭,飯會餿?
所有的聰明人都會暗自發笑:肉臭了,飯餿了,倒掉就是了,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去換一個毫無意義的答案!
巴斯德也笑了:把餿飯和臭肉倒掉而不問一個為什麼,那麼,要科學家幹什麼?
1860年9月20日這一天,他走到了阿爾卑斯山的山腳。他取出科學實驗筆記本,記下這個日子,然後,從騾子馱著的行李中,取出20個瓶子。所有的瓶子都經過了嚴格消毒,內裝無菌微生物培養液,已抽成真空,密封。他剛要打開瓶子,突然想到這樣打開瓶子,自己呼出的空氣有可能進入瓶子,便把瓶子高高地舉過頭頂,再小心地打開瓶塞,進入一點空氣,馬上又把瓶子密封起來。這樣循環往複20次,他牽著騾子繼續向山上進發。
除了呼嘯的山風,周圍沒有任何人看到他這可笑的舉動。而巴斯德本人,卻為自己發明的這種實驗方法感到驕傲。為回答飯為什麼會餿、肉為什麼會臭的問題,他已經和法國魯昂博物館館長普沙爭論了六年。普沙堅定地相信:即使在隔絕空氣的條件下,肉、飯也會自然而然地發臭、變餿。但巴斯德卻認為:肉飯的發臭和變餿,是因為受到了空氣裏微生物的汙染。六年來,他們二人為此爭論不休,直到巴斯德想到了現在的實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