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當真是七王子殿下駕臨!末將未能遠迎,還望七王子恕罪!”
這將軍邊說邊疾步走出拒馬柵,來到江若凡身前之後,雙手抱拳一躬到地。
“將軍快快請起!若凡突然造訪,將軍本就不知,又何罪之有?實不相瞞,若凡此番前來,乃是有一事欲與將軍相商!”
見這將軍竟然一眼便自認出了自己,江若凡心中不免有些詫異,但於表麵之上卻是未露絲毫,上前雙手攙扶之際含笑而語。
“七王子客氣了,對末將何談‘相商’二字,七王子但有所命,末將無不遵從!”
見江若凡一行十數人此刻如此衣著,複又聞聽江若凡“有事相商”之語,這將軍立時知曉,這七王子所言之事定非尋常,是以不再客套,陡然轉過身形後,對著那兩名甲哨一聲大喝:“還愣著幹什麼,傳我將令,鳴角列隊,恭迎七王子大駕!”
“且慢!將軍心意,若凡心領!但營中兵士白日操練夜裏值哨,本就十分疲苦,又何必因此虛禮而複再驚擾。若將軍不介意的話,我們便就此進營如何?”
聞聽江若凡一番話語說完,這將軍頓時眸泛異彩,隨之複又抱拳一禮:“七王子如此體憫兵士,末將代全營兩千兵士在此謝過了!如此,還請七王子稍等,待末將為您開柵!”
這將軍一語說罷,轉身幾步便走到了營前的拒馬柵之前,一聲大喝響起之際,竟將那三丈餘長、足有萬斤之重的拒馬柵生生搬起,挪步將之放過一旁後,轉身單掌一揮:“七王子,諸位少俠,請!”
這將軍搬動拒馬柵之時,腳下生根不動如山,渾身上下,全無半分真元湧動,竟赫然以肉身之力搬起了萬斤之重!
“將軍好神力!”
如此一幕,使得江若凡不由一聲喝讚,便連那天生神力的羅天霸,亦是眸泛炙熱暗挑拇指。
“哈哈,末將沒啥本事,就是爹娘給了這一身蠻力,讓七王子見笑了!七王子,請!”
“好,如此便叨擾了!走,我們入營!”
江若凡含笑一語說罷,扭頭看了羅天霸幾人一眼後,便欲舉步向兵營內行去。
但就在此時,身後卻陡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眾人聞聲不由齊齊回頭望去,隻見煙塵起處,約有二十餘騎人馬,正自向著鎮府兵營狂奔而來。
似乎看到了江若凡一行將要進入鎮府兵營,當先一騎上的藍衫男子頓時大急,揮韁策馬之際,陡然一聲如雷大喝:“站住!何方狂徒,竟敢劫持我家公子,還不速速轉身就縛!”
“七王子還請先行入營,如此瑣事,便交由末將處理可好?”
能當上鎮府將軍,自然非是智短之輩,此時這將軍冷眼看了看疾奔而來的那二十餘騎人馬,又掃了一眼兩名大漢背上那仍自昏迷的二人,個中情形,頓時猜出十之八九,是以毫不猶豫地出聲將此事攬下。
“好!如此便有勞將軍了!諸位,我們入營!”
江若凡對著那將軍拱了拱手,而後對羅天霸幾人招呼一聲後,便當先一步邁入了鎮府大營之內。
“走吧,看什麼看!怎麼,莫非你們幾個還想再挨一頓暴打不成?”
原本那九名大漢見到那二十餘騎人馬飛奔而來,不由皆盡麵露喜色,此刻驟聞羅天霸這一嗓子大喝,頓時如墜冰窟,齊齊現出了一副苦瓜之狀。看了看數十丈外自家的“救兵”,又抬目望了望江若凡的背影,猶豫了數息過後,方自紛紛如喪考妣般地慢慢走入了兵營……
……
“來人哪!有人意欲擅闖鎮府兵營,給我全部拿下!”
眼見那二十餘騎人馬距兵營已然不足十丈之遠,這將軍陡然回身一聲大吼。
“遵將令!”
這將軍吼聲尚未落地,立時便有百名身披黑甲手持長槍的軍兵,於齊聲應命之際,散發著陣陣強烈的肅殺之氣,自軍營之內轟然而出,徑直向著那二十餘騎人馬包抄而去!
“籲!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