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若凡觀這兩側崖壁樹木,無不是如被狂風吹過,齊齊向著穀口而生,此般異象,莫不是與這‘風穀’之名有關?”
複又凝目看了看兩側那怪異的樹木,江若凡方自望向北宮天妍,將心中揣測說出。
“若凡公子簡直是一語中的!這‘風穀’之所以用‘風’字名之,便是因這穀中深處,不時會吹出陣陣古怪的罡風,且愈是深入,這罡風便愈加猛烈。若是深入穀中百裏,便是聖境修為亦將難以相抗,不消一時三刻,便會骨肉盡散立化糜粉!是以這風穀百裏深處,迄今為止,尚無人能一探究竟!
但讓人感到不解的是,就是這樣一個令人生怖的幽穀,卻是異獸頻出奇珍時現,且越是接近那‘百裏禁區’之處,發現天材地寶的機會便是越大,但同樣,遭遇那恐怖罡風的幾率亦是愈高。
是以這無雙城內的族脈弟子,多有到這風穀之內曆練者,盡管常有失蹤殞命的情形,但還是有人不斷前來尋寶,不過大多都在距穀口五十裏的範圍之內,而敢於超出此限者,便自十之有九,有去無回。”
北宮天妍娓娓道來之際,其美眸之內,似乎亦隱隱流露出一絲強烈的忌憚之色,可見這‘風穀’之名,在這無雙雄城之內,委實是凶名昭著。
“想不到這幽穀深處的罡風,竟然是如此的恐怖,便連聖境強者亦是無從抵擋!天妍閣主,既如此,你我二人在這五十裏的範圍內獵殺一些凶獸罷了,免得橫生意外,誤了三日後的那四府考量!”
天地偉力之下,奇險之地本就不勝枚舉,是以對北宮天妍之語,江若凡並不認為有絲毫誇大。
若是平日前來,哪怕明知前方凶險,江若凡亦會選擇進入那‘百裏禁地’內一探究竟。但此時情形卻是不同,一來有那三日後的四府考量之事,二來羅天霸幾人於此番切磋較技之後,皆是消耗甚劇,若無凶獸元丹及時吸納修煉,時間一久,必會導致氣海空虛修為受損。
源於此因,北宮天妍一番話語說完,江若凡幾乎未加思索,便將此行目的徑直說出。
卻不想北宮天妍驟聞江若凡欲要獵殺凶獸,頓時美眸圓睜,一臉的不解之色:“獵殺凶獸?若凡公子此番來這風穀之內,難道不是為了探奇覽勝靜思怡神?”
“靜思怡神?”
北宮天妍此語一出,江若凡立時心知,原來這天妍閣主,竟將自己此行的目的理解成了,為那三日後的四府考量,而特意來此放鬆心情。
為了消除北宮天妍心中疑惑,江若凡撫額一笑,隨之將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對其仔細講述了一遍。
聞聽江若凡的一番解釋,北宮天妍不由哭笑不得,鳳目一瞪嗔怒道:“若凡公子何以如此見外!莫說那羅天霸與陳少龍已被二位叔祖收作徒弟,便是沒有此事,他物天妍不敢誇口,若說這凶獸元丹,隻要公子一句話,三階四階的元丹,倒是隨時能夠拿出百多枚!
區區小事,又何必如此大費周折?公子此舉,豈非是嘲諷天妍盡不起這地主之誼?”
“天妍閣主切莫如此之想,若凡並無此意!皆因此番若凡下崖探境的目的閣主已然知曉,便是欲磨礪自身尋獲機緣,複又加之若凡自成為武者以來,凡事皆自親力親為。
是以此番來到這風穀之內獵殺凶獸,於為同修好友收集元丹的同時,亦是在行‘磨礪自身尋獲機緣’之舉,正是諳合此番下崖探境的初衷,委實並無一絲閣主剛剛所說之意!此點,還望天妍閣主俯尊明察!”
江若凡這一番話語肅容說出,北宮天妍再也強抑不住,不由一陣掩口輕笑,足足過了十數息方自複又開口說道:“天妍不過一說而已,公子又何必當真!既然如此,你我這就援壁而上直入峰中,去獵殺一些凶獸回來。哦,對了,記得若凡公子剛剛說‘凡事皆自親力親為’,不會天妍取得的元丹,公子也拒之不收吧?”
“天妍閣主說笑了,若凡又豈是如此迂腐之人!稍後閣主盡管獵殺便是,若凡此番是多多益善,來者不拒!”
“好!那你我這便援壁登峰!”
說笑之間,二人紛紛展開身形,身影閃動之間,轉瞬便自沒入了那崖壁的密林之內……
就在二人身影消失的盞茶之後,兩隻巨鳥自無雙城方向疾飛而至,稍一盤旋便自徑直落在了風穀穀口,身形閃動之間,自那兩隻巨鳥的脊背之上,赫然躍下四個氣息恐怖的蒙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