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無比的靜!!
此時的地下巨窟之內,萬峰皆平,巨流幹涸,湖泊消失,入眼瘡痍!
望著眼前這如同滅世一般的景象,北宮天妍神情呆滯地緩緩站起身形,眸中震驚無以形容之際,久久無語。
而江若凡亦是眸光閃爍,揮手收起仍自懸浮半空、散發著淡淡青色濛光的陰陽珠之後,久未出聲。
良久過後,北宮天妍方自回過神來,微微轉過嬌軀,眸含震驚地抬目望向了江若凡:“若凡公子,這陰陽珠到底是何寶物,怎會具有如此威力,莫非是來自那九天之外不成?”
聞聽北宮天妍如此一問,江若凡微微一笑,隨後緩緩說道:“這陰陽珠乃是秉天地至陰至陽之氣而生,曆極為漫長的歲月方能凝聚成形。此珠可汲取世間的極寒極熱之氣,轉化為陰陽融生之力,雖無陰陽奧義蘊含,但卻具陰陽轉化互生之威!
是以僅隻釋放一絲於此珠本體之外,亦能旋化青芒,轉蘊無匹之威,若一旦驟然釋放,便如眼前之景一般,萬物皆毀,儼如滅世!”
“想不到這風穀凶地之內,竟然還有如此天地造化之物!天妍此番,算是大開眼界了!”
聽聞這陰陽珠竟是如此來曆,北宮天妍直感天地造物之神奇,更覺江若凡來曆不凡。
“嗯?不好!”
就在北宮天妍一語說罷,江若凡欲將開口之時,卻突然發現北宮天妍玉麵漸紅,呼吸急促;而自己亦是渾身燥熱,下腹如燒。
如此情形,江若凡立時知曉,自己與北宮天妍已然身中淫毒!
“此毒無臭無味,發作迅猛,使人中之而不覺,覺知已難抑!複又加之便以自己之丹道造詣,都未能及時覺察而出,由此可知,此毒必為極難化解的絕世淫毒!”
想到此處,江若凡不由凝目看向了北宮天妍。
而就在江若凡抬目相望之時,北宮天妍卻語出嬌聲:“若凡公子,這巨窟之內,怎地突然變得如此悶熱,委實叫人好生難受!”
此時的北宮天妍,已然是鼻尖泌汗鳳目微惺,眸光散亂如迷,神情慵懶嬌憨,身中淫毒卻仍自不知,隻道洞窟悶熱令人難耐。
對於北宮天妍如此之問,江若凡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隻將目光直望,一臉關切。
見江若凡單隻望著自己卻是並不做聲,北宮天妍不由複又嬌聲追問道:“若凡公子,見你亦是額頭發汗麵色泛紅,你難道就不熱嗎?”
說話之間,北宮天妍竟然舉步上前,眼波如水間輕挽衣袖,玉臂微抬,便在江若凡的麵上輕柔地擦拭起來。
若是放在平時,身為聖者但卻雲英未嫁、恪重閨閣之禮的北宮天妍,無論如何亦是做不出如此宛若情侶般的親昵之舉,但此時做來,卻是無比的自然,便仿若往日時常如此一般。
“公子,天妍真的好熱,是否是這洞窟之內太過悶塞之故?你我還是快快離開此地吧!”
北宮天妍畢竟乃為聖境強者,是以雖自此時已然是淫毒入血遍流周身,但卻仍有一靈不昧,尚得一絲清明。
聞聽北宮天妍此語,複又見其此時情形,江若凡第一次陷入了六神無主手足無措的境地當中。
“北宮天妍能有此語,皆因此時還尚有最後的一絲清明,但這一絲清明,亦必會於轉瞬間,被那絕世淫毒的藥力所淹沒,而一旦北宮天妍理智盡失唯餘本能,屆時,自己又該如何?”
急切之間,江若凡不禁遊目四望,當看到自己與北宮天妍,此時正置身於一片粉紅色的淡淡塵霧之中時,立時一把握住了北宮天妍的玉腕。
“天妍閣主,你我先離開此處再說!”
此時江若凡亦是身若火燒,一陣陣燥熱,不斷自腹下傳出,但因其乃為神魂之故,雖自肉身,於這絕世淫毒的強悍藥力不斷發揮之下,已然出現極為明顯的本能反應,但其神智,卻是並未受到絲毫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