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趙玉堂心中難以置信,甚至直感不可思議,但此刻氣海真元正以恐怖的速度被江若凡吸出體外,卻正自發生眼前。且僅在這眨眼功夫,竟有一半真元,已然透體而出。
而更令趙玉堂為之駭然的還不僅如此,就在氣海真元不受控製地狂湧而出之時,整個肉身的生機,竟也隨之飛快流出,僅隻這頃刻之間,一股極度的虛弱之感便已如潮襲來!
“嘭!”
趙玉堂的雙掌再一次拍落到了江若凡背心之上,但卻已然明顯無力。如果說初時的一掌猶如壯漢的全力一擊,此時這雙掌拍落之力,竟已如同孩童一般!
如此情形,頓使得趙玉堂驚駭欲絕,於二人身體自半空轟然墜地之時,眸光驚恐中,哪裏還敢再纏鎖江若凡,急忙雙腿一分,而後兩手按住江若凡的雙肩,隨之傾盡全力,便欲脫身而出。
而江若凡哪會給其如此機會,一把扣住其肩頭令之無法脫身之時,再次猛催萬元歸宗訣,直使得這趙玉堂的氣海真元和體內生機,以更為恐怖的速度流向己身……
就在江若凡施出撼神撞將趙玉堂胸骨撞碎,而這趙玉堂隨之以雙腿鎖住江若凡腰身,雙掌連連拍落之時,圍觀眾人無不以為,此番江若凡必會於脫身不得之下,落得一個肉身盡毀之局。
可以說,二人戰至此時,在旁觀眾人眼中,勝負已定。
但卻令所有人大出所料的是,隨著江若凡將單掌拍按於趙玉堂的腹下氣海,眨眼之間,形勢竟赫然逆轉。
本該是江若凡肉身盡毀慘淡落敗,卻驀然變成了此時趙玉堂的眸現驚恐,滿麵駭然!
“若……若凡……師……師兄,我認輸,我認輸!”
掌心未離,氣海真元與體內生機仍自狂湧而出……
“若凡師兄,別……別再吸了!再吸我就變人幹了!我給那藍璿兒磕頭賠罪、磕頭賠罪還不行嗎?別……再吸了、求求你發發善心,別……別再吸了……”
感知氣海真元已然空空如也,體內生機亦已流出大半,整個肉身,業已肉眼可見的變得幹癟,甚至額角已赫然出現了數根白發,趙玉堂不由魂飛魄散哀求連連,若是此時能夠起身,當會毫不猶豫地跪地泣求。
“你剛剛不是還要讓我變成廢人嗎?怎麼轉變如此之快?你多挺會兒,再吸一盞茶就將你放了。”
“一……一盞茶?!”
聞聽江若凡如此之說,這趙玉堂頓時淚珠湧出,泣聲哀求:“若凡師兄,若凡師兄……我叫你祖宗還不行嗎?快別吸了,你要是再吸一盞茶,莫說一盞茶,便是再吸半盞茶、哦不,便是再吸數十息的光景,我就得重新投胎了!求……求求你了……”
“既然你如此哀求,我便放你一馬!不過我來問你,日後你可還敢複起淫心,再對學宮女弟子心懷不軌?”手掌未離旋吸繼續中,江若凡眸光直視冷聲質問。
“不……不敢了若凡師兄!隻要你不吸了,就是讓我馬上揮劍自宮都行!幹什麼都行啊!快……快別吸了……”
此時趙玉堂已是麵容枯槁鬢發皆白,直挺挺的仰麵躺在地上,眸光滿是絕望,便連哀求之音,都已是細若蚊鳴。
“想不到這萬元歸宗訣竟然有如此神妙,非但能將之真元吸出盡為己用,便連其體內生機亦是一並吸出,赫然在這片刻光景,使得自己內腑傷勢盡複之時,不滅皮亦仿佛有所精進!
若是能夠如此一直吸收下去,說不定能將這不滅皮,於生機不停貫注之下,直接成就小成之境也說之不定!”
“但看這趙玉堂此時已是奄奄一息,若是複再旋吸下去,怕是真會一命嗚呼。假若這廝果真兩眼一翻就此命隕,自己亦是難逃禁洞之罰!
再者說來,這趙玉堂不過就是性淫好色,卻並非十惡不赦之徒,即便所行令人不恥,但卻罪不至死。算了,此番就放過他一馬吧!”
看著躺於此刻仰躺地麵,已是虛弱至極氣若遊絲的趙玉堂,江若凡遂抬起手掌,而後緩緩站起身形。
“多……多謝若凡師兄、手……手下留情!”
雖然這趙玉堂此刻情形淒慘至極,但其畢竟乃是玄元境大圓滿之修,肉身之強悍自然遠超常人。
是以隨著江若凡手掌抬離,沉重地喘息地片刻過後,這趙玉堂雖自頗顯費力,但卻仍是勉強翻身爬起,對著江若凡便是跪地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