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總帥的直屬將官,軍務圈軍務長關目丁,對吧?”
“原來是副總帥。”戴眼鏡的道,“隻是希望您不要稱呼我原來的名字,我現在的名字是處暑。”
“哦,處暑軍務長,失敬失敬!”黑夜輕慢地說道。
“不知副總帥光臨有何貴幹?”處暑道,“我一會兒還要監刑去。”
“不急不急,”黑夜道,“在那之前,讓我探望探望死囚,順便親自驗明正身,應該無妨吧?”
“這個……”處暑思索道,“好吧。”
黑夜在處暑的帶領下,來到了死牢中,他見到了霜降,隻見此時他仍然頭戴鐵套,隻是較前天相比,他已經衣衫襤褸,身上到處是傷痕,身形也顯得消瘦了不少,很難想象一個人竟然能在三天之內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黑夜不忍多看,對處暑說道:“不知可否把那個鐵頭套打開?不然的話,他是根本說不了話的。”
處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鑰環在這裏,把它放到頂部的凹槽中就可以了。”說罷,將一個像指環一樣的東西遞給了黑夜。
黑夜將鑰環放進頭套的凹槽中,隻聽“啪”的一聲,頭套從中間分裂並彈開了,少年的臉露了出來:他的頭發長而亂,劉海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垂到了鼻梁。
黑夜低下身子,湊到霜降而耳朵旁,輕聲說道:“想活命嗎?不如歸順我吧。”
霜降似乎感到驚訝,把臉朝向了黑夜,嘴巴一張,但過了一會兒後,又把頭扭開了。
黑夜歎了口氣道:“聽說你是前任副總帥的心腹,我既然是新任副總帥,按理說你也應該成為我的心腹,你卻不肯,難道你就那麼忠於前任副總帥嗎?”
霜降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但既便如此,我也不想歸順於你。”
“副總帥大人,時候差不多了,差不多該押送犯人到法場了。”處暑不耐煩地催促道。
黑夜“切”了一聲,暗道:“這個小子還真是固執,這樣的話我也愛莫能助了。”然後站起身來走開了。
處暑道:“好了,事不宜遲,你們趕緊把他押送到法場吧!”說罷,便過來兩個蒙麵手下,將霜降的兩手往後一扯,推著他走了起來。
就在這時,霜降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極力地要掙脫身後兩人,並大喊道:“自由!我要自由之身!我不想死在束縛當中!”
這不喊不要緊,一喊之後,黑夜的心靈登時受到了觸動。“自由嗎?原來如此。”他暗道。
“閉嘴!”處暑喝道,“你們兩個動作還不快點!”
“慢著!”這時黑夜忽道。
“副總帥還有什麼事嗎?”處暑問道。
“軍務長先生可以把他交給我處理嗎?”黑夜笑道。
“副總帥,你又在胡鬧什麼!”處暑大聲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代表總帥大人行使權力,你是不能幹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