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愣,一時還真找不出話來辯駁,他隻得哼道:“鬧內訌?從你口中說出這個,還真讓人感到諷刺!”
“不過真是意外呢……”驚蟄道,“我還以為那個旗決會很容易通過的,畢竟總帥和我都定下了主基調,想不到芒種和小雪竟然唱了反調,是該說我之前高估了他們的忠誠度呢,還是該說我低估了你的拉攏能力呢?”
“我可沒有拉攏他們,他們完全是憑借自己的思考做出的判斷,”黑夜道,“說到忠誠,我還想問你,你那意淫的能力那麼好用,你不會用它騙取了他們的忠誠吧?”
“哪裏哪裏,非要說的話,我其實也隻對寒露一個人這麼做了,至於芒種和小雪,那可都是西施的功勞。”驚蟄道,“不知道副總帥還記得不記得我們四人與您初次見麵時對您說過的我們與光明軍團的血海深仇?”
黑夜閉目,開始回憶起來:驚蟄少年之時全家遇害,寒露身懷六甲的妻子穿腸破肚而死,芒種家人遭到****而流亡,小雪幼時被閹割還當了奴隸。如今他已經知道芒種的遭遇就是西施的“傑作”,而驚蟄剛才說小雪的遭遇,其實也是西施從中作梗;他再去想驚蟄和寒露的遭遇,不禁身體一寒,顫聲道:“難道說……”
驚蟄突然狂笑起來,然後說道:“看來副總帥似乎意識到什麼了!沒有錯,我的遭遇全部是我偽造的,對我來說製造出幾具逼真的屍體實在輕而易舉,當然我的目的就是接近司馬·達克,成為他的心腹;至於寒露師弟寒露,他可以說是我研究人性的試驗品,本來是個資質還不錯的武者,還是個祖神裔,可惜因為愛而變得平庸無奇,不過他性格單純至極,於是我便讓他體驗了一下失去至愛的痛苦,果然他就在仇恨的驅使下完全變了一個人!”
黑夜聽著聽著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緊攥拳頭暗道:“果然是你幹的!”但他知道此刻爆發沒有任何好處,還是壓製住了怒氣。
“至於芒種和小雪的故事,那就基本上是西施設計的了,我隻負責接收他們,至於西施具體對他們做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了,”驚蟄道,“不過要是早知道他們會有一天跟我唱反調,還不如當初讓我親自調教他們呢。”
“你說完了嗎?”黑夜喝道,“說完了就給我滾出去!”
“副總帥莫急,屬下還有一個忠告,”驚蟄又道,“你可還記得清明副總帥?當初我是想把他當成傀儡副總帥栽培的,於是在比武時故意輸給他的,結果沒想到他當上副總帥後居然來勁了,處處跟我作對,不僅整了個旗決製度,還跟寒露他們套近乎,導致我的計劃一再擱淺。於是我隻好挑撥他和總帥的關係,然後等待你的出現,結果他倒識相,故意輸給你後主動離開了。”
“你想要說什麼?”黑夜問道。
“我隻是想勸副總帥無為而治,因為沒有轉生的你是鬥不過我們的,就算以後轉生了,還是會有淩駕於你之上的存在的,”驚蟄道,“你若是再執迷不悟下去,很快替代你的人就要出現了。”
“啊,是麼,那我也有話跟你說,”說著,黑夜從沙發上站起來,與驚蟄對峙道,“無論你們如何盤算,我都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