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是母親的嚴管,還有一個原因,他認為海子他們有出息,就讓他好好讀書,讀出個天來。他沒有去找他們,他也沒有來看望他。
楊成東決定把這消息告訴給錢少,他到錢少家時,錢少無聊的在家來回走著。當楊成東說明來意時,錢高興抓住他的手:“你也想讀這個‘城市管理學校’?你算是找對人了,我爸現在兼任這個學校的校長。我爸要我去,我還不想去讀,想想也不錯,就讀兩年就可以參加工作。”
楊成東高興的跳了起來:“真的,我先回去,跟我姥爺說一下,也跟我媽說一下,讓他來找你爸,再你幫我說一下好話,不就行了。他們三個在一起,我們兩人在一起。”
“這事就包在我身上。”錢少拍著胸脯說道。
“不知道煙鬼,在那裏讀?”
“我聽說了,他上煙草局上班了。”
楊成東回家把這事,就姥爺說了,也給媽媽打了電話。
第二天晚上楊成東帶著後爸和母親,提著禮品上了錢少家。他上學的事情就這樣搞定了。
這等大事他第一時間想告訴給阮旭,他來到阮旭家,阮參謀坐在客廳看報紙。
阮旭的母親出來跟楊成東打著招呼。楊成東主動開口叫阮參謀:“阮伯伯!今天在家呀,我找旭姐說個事。”但這阮參謀並沒有理他。
“東東在跟你說話呢,看這麼認真。”阮母提醒阮參謀,阮參謀點了點頭。
楊成東笑了笑回頭問道:“嬸!阮旭呢?”
“在樓上。”
“那我到樓上去找她。”楊成東正準備上樓梯,這時阮參謀放下報紙站了起來:“東東啊,阮旭在做作業,來這裏坐坐,陪伯伯看報紙。”說著把一份報紙遞了過來。楊成東看了看站在那裏沒動。
楊成東進屋跟家人打招呼,阮旭就知道他來了,趕緊在房間裏,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
楊成東臉上這時也沒有了笑臉:“我跟她說個事就走。”
“有什麼事?跟我說我,等她做完了作業我來轉告她。她要好好學習,她還要考大學。”
楊成東明白他的意思,他有股火就往上串,但他不想跟這個人對上,這樣走也覺得自己沒有麵子。他再次轉身準備上樓。
阮參謀看出了這個小子,不是一般的人,他對著二樓大聲叫著:“阮旭,死丫頭,楊成東有事找你,你下來。”他的口氣非常的嚴肅。
楊成東瞪了一眼這個阮參謀,他不懼怕任何人,但他真的不願與阮旭的親人有任何的衝突。
楊成東轉身出了他家的門,到外麵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老阮你這是幹嘛,你今天是發燒了。”阮旭的母親看出了這阮參謀不對勁。
阮旭急忙下了樓開口問:“爸,東東呢?”
阮參謀沒有回答,隻是向外擺了一下頭。阮旭發現楊成東坐在門外。
阮旭走了出來,拉著楊成東:“上樓呀,在這裏坐著幹嘛?”
楊成東站了起來:“不去了,我想跟你說個事。”他停了停:“算了還是不說了,你上樓好好學習吧。”說完他準備離開。
阮旭上前攔住她:“你這是幹嘛呀?說一半。”
楊成東拉著阮旭的手:“走我們出去說。”阮旭跟著楊成東跑了出去。
阮參謀在後麵大聲叫著:“阮旭你給我回來。”並重重的把報紙摔在地上。從腰間拔出了手槍,朝天舉著,這時被衝出來的阮母給拉住了:“你瘋了!”
他這一舉動被剛好在這巡邏的,李排長看到了。
阮旭晚上才回來,一進門阮參謀大聲的說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他是不是告訴你,他要去讀“市容管理學校”,就是個下三亂學校,二年出來不就是個看街的。”
“別人到我家來,你基本的禮節也應該有吧?你還是個高級將領。”阮旭反駁著他她爸爸:“看街的怎麼了?偉大的領袖不是說了‘勞動是沒有貴賤之分’,他不就是分數考低了點嗎。你也不能這樣呀。”
楊成東還是會天天去找阮旭,他們約好,阮旭會在窗口的藤縵上掛上一個氣球,楊成東用彈弓把氣球打破了,阮旭會伸頭出來。
楊成東找了他爸給他做的彈弓手槍,沒有被麻繩纏繞的部分以是鏽跡斑斑了。槍前麵的皮筋,沒有了任何彈性,“包子彈”的牛皮墊子還能用,他換上自行車氣門芯上用的“橡皮雞腸”,用沙紙把鏽斑打磨掉,麻繩捆的槍把也有些鬆動,他都一一處理了,拿著他翻新的彈弓槍他有些興奮。練起姥爺教他的打槍的動作。
這把彈弓槍,是他童年父親留給的最深刻的一件東西和唯一的父親的記憶。他好久沒有用他了,自己都奇怪,他怎麼還能保存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