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明朗眸子裏麵浮現出一抹的傷痛，易碎的剔透光澤哀傷的看著身旁沉默不語的肖曉。
嗬嗬，怎麼，僅僅隻是聽到關於小舅不明確的消息就如此的擔憂了嗎？蘇席拿過肖曉剛剛掉落的手機。
指尖輕摩，眼神悲痛而溫柔的看著屏幕上顧璟初棱角分明的側臉和……團團模糊的小身影。
心中，揣雜了百味，難以表達。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做出了選擇你可不要後悔！”肖曉眼神清澈，嘴角的淺笑有些空透。
那時，肖曉帶著幾分解脫的模樣使得蘇席心中頓時便泛起了難以抑製的痛。
“是啊，肖曉，你可以選擇”蘇席溫潤而悲痛的看著蹙著眉頭滿臉堅定的肖曉，周身，瞬時散發出來陣陣憂鬱的孤獨感。
指尖微頓，隨著蘇席繼續開口。
“隻是曉曉，我真的離不開你……”蘇席乖戾而偏執的溫柔淺笑，手指用力抓住肖曉纖細的胳膊，眼神中的祈求光芒無助的像極了得不到心愛糖果的孩子。
“……”肖曉張張嘴，無奈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蘇席的話語中，滿滿的矛盾。
前麵剛剛說過肖曉可以選擇，後麵卻用央求的口吻傾述著他的非她不可……
“嗬嗬……是啊，在曉曉的心中，裝著所有人，卻唯獨沒有我，哦？不對，曉曉恐怕是沒有心的吧！”抑製不住躁動的情緒，蘇席毫無風度的低吼出聲，緊緊擰起溫朗的眉，狠狠敲打向旁邊的螺紋木桌。
“……”肖曉無力回答，蘇席的種種自以為往往都會成為最為致命的武器，於無形之中，使得肖曉遍體鱗傷。
“曉曉，不如選擇留在我身邊，好不好？”如同孩童，蘇席倔強的緊緊拽住肖曉的胳膊，隨著伸手輕輕晃了晃尤物胳膊。
那感覺，帶著一絲言說不盡的懇求。
“既然說了讓我選擇，又為什麼不尊重我的選擇？嗯？蘇席？”
遲鈍些許，肖曉清脆音線緩緩落下，聞聲，蘇席悲憫的垂下了溫潤的眼睛，眼眸中，浮現出三分哀傷的晶瑩。
“好啊，告訴我你的選擇”淺語開口，黑睫毛遮擋住蘇席眼睛之中透露出來的哀傷，那時，時至半夜，夜空陰沉沉的盡顯沉悶，同樣，蘇席周身暗淡的尋不得絲毫的亮光。
……
收回思緒，蘇席回到現實中緩緩閉上了眼睛，仰頭，猩紅液體妖嬈入喉。
“咳咳……”喝的有些急，蘇席狼狽不堪的輕咳，“啪嗒”一聲響聲，手中那昂貴紅酒杯落地成碎片。
靜寂，諾大的客廳中隻可以聽得到蘇席輕咳的響聲。
“該死！”忍不住暗暗咒罵，蘇席嗓音中透露出來著明顯的低沉沙啞。
黑暗將這裏籠罩，暗沉的氣壓濃鬱的攏繞其中，而於黑寂之中的蘇席，身影卻異常的顫抖著。
站立不穩，蘇席暮然之間散發出來濃鬱的戾氣，“咣當！”一聲大響，奢侈罕見的定製紅酒架應聲倒地。
隨著，零零碎碎的響起的是紅酒瓶互相敲打的刺耳聲。
一室，狼藉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