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小語摸著自己的臉頰，透過琉璃鏡看著玖璃夜，見他仍然麵帶微笑，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她很疑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玖璃夜淡淡點頭：“是，在遇到羽的時候，為夫就已看出你的容顏恢複。怎麼？娘子你不喜歡現在的樣子嗎？”在她身邊蹲下，大掌緊緊包裹住她的小手，輕聲問道。
童小語看著鏡中的自己，神色複雜：“說不高興是假的，哪個女孩不希望自己長的漂亮，可是我真的不明白，這塊不是胎記嗎？既是胎記為什麼突然就沒了？”
玖璃夜笑著搖頭，將她的衣袖擼到上麵一些，露出手臂上的守宮砂，瑩潤的指尖輕輕在它周圍撫摩，唇角的笑容有種苦澀：“許是因為你流血的緣故吧，通過守宮砂流出的處子血有著意想不到的功效。”
“那如果我不是處子呢？”童小語下意識地問。
玖璃夜眼底倏的閃過一抹寒芒，隨即微笑抬起頭，將衣袖放好，反問：“娘子怎麼會不是處子呢……還是，你在提醒為夫，你嫁於我幾日，為夫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
童小語小臉漲紅，狼狽地甩開他的手，咕噥：“我才不稀罕你的洞房花燭呢。”
“可是，為夫稀罕呀。不如，就今夜吧。為夫賠娘子一個溫馨難忘的初夜……”玖璃夜刻意俯身，曖昧的朝她的耳邊呼氣，看著她少有的羞澀模樣，小腹驀地一緊，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去——一邊呆著去！”
“不嘛，娘子——”
“走開啦！”
“娘子，為夫一定給你一個難忘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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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情這麼煩躁，隻要閉上眼就會想起清月清澈的眼眸，還有她慌忙向自己道歉的樣子。他承認，那一刻確實魯莽了，不管她是如何知道的，像童小語所說，她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他不該那樣。
緩過神的時候，人已經站在廚房外，大夫正在裏麵熬藥，他走進去。
上了年紀的老大夫摸摸自己的胡子，笑著問：“墨侍衛？你怎麼來了？莫不是王爺……”
“不是。”墨襲回答的很快。麵無表情的臉上攀上兩朵淡淡的紅暈，樣子有些局促，別過頭，尷尬地輕咳一聲，似是漫不經心的態度，說：“是……是王妃讓我來問問，那位姑娘的傷嚴不嚴重。”
老大夫恍然大悟，點點頭：“轉告王妃，她不用擔心，姑娘的傷老夫能治好，隻要按時吃藥五日就可痊愈。”
五天……
他下手果然太重了。
跟老大夫又說了幾句，墨襲離開廚房，手裏端著藥，一路上心神煩亂，在經過摘星樓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的玖璃夜低柔親昵的嗓音，還有童小語氣惱的嚎叫，眼前再次閃過清月的身影，一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冰冷的心裏生根發芽。
第二天的早晨，童小語和玖璃夜就到清月的房間去看她，沒想到他們進去的時候，墨襲已經神色尷尬地站在床榻邊，深沉的眼眸第一次出現了慌亂，有些躲閃他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