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鍾不到的暴動很快就被鎮壓了,囚犯們論罪受罰是必然的結果。
我迷迷糊糊地醒來,隻見允兒和小黎站在身前,一臉怒容地看著自己。
“怎麼這麼有空來看我呀!?”我冷冷道:“這不是你們想看到的結果嗎?”
允兒把一疊照片仍在我身上:“你是不是傻了,你不知道人類頸部動脈是很脆弱的嗎?我們的警員演員差點掛在你手上了!”
我咧嘴一笑:“那不是特技血漿嗎?”
“是血漿啊!可是你咬到他的肉了你不知道嗎!?”
我還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這不是沒事嗎?”
允兒拿起照片:“你看看!他這脖子上的傷是假的嗎!?還有這個,他肚子要不是脂肪厚一點,估計當場就死了!”
我把允兒手中的照片拍落在地:“當時的情況你們也不是沒看到,生死相搏,哪能兒戲!?是不是我得和那人說:“兄弟你忍住,我要懟你了!”這樣子才算配合!?許四他不是傻,不演得逼真一點他哪會被我天住!?”
允兒剛想反駁,又被我打斷了:“我是有分寸的人,我外表看起來是瘋子,可我腦子裏清醒得很!我刺他的時候可是有拿捏度的!”
眼看二人吵起來,小黎不由得拉開允兒:“算了,這事情還能掌控,而且頭兒的計劃也順利執行了。”
我冷冷道:“想不到何警官反其道而行之,不讓我們主動靠近許四,而是用威逼利誘來誘他上鉤,確實是藝高人膽大,隻是苦了我們幾個臥底咯。”
我最後一句話略帶諷刺和自嘲,聽得允兒心中很不是滋味:“師父經驗老道,他是根據許四的性格特點特意製定的計劃,你懂什麼?”
我冷笑:“我是不懂!”他猛地站起來:“我笨啊!我不懂為什麼就被人當槍使了!”
允兒一愣:“我,你….”
我質問她:“你敢說你要我來做臥底沒有藏著一點私心!?”
允兒低下頭:“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見允兒無言以對,又看向了不明所以的小黎,終是把說道嘴邊的話吞了回去:“算了,我既然答應了何警官要做臥底,我自然會把事情處理好,沒事的話我先回牢房了。”
允兒看著我失望而去的身影,心中的漣漪久久不能平靜:“是誰跟他說了我的事情!?要是因為我而導致他的失常的話,那…”
擺在何警官麵前的是一疊資料,他從中抽出了一份,上麵寫著:“方俊才機密檔案”七個黑字。
“三個月了,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你叫我怎樣向允兒交代?”何警官翻動了幾下,又把方俊才的資料放了回去,並從中拿出了四份,分別是我、陳成、強子、大力四人的機密檔案,他手起章落,四個紅色大印瞬間就出現在檔案的蓋章處:“恭喜你們,正式成為臥底。”
敲門聲響起了,來的是小王:“頭兒,勘察組的同事們找到一個被盜墓賊光顧過的墓穴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何警官接過照片:“我去看是必須的。”他思考了一下:“把陳鼎師父也請來吧。”
幾輛警車飛速趕往被盜挖的墳墓,隻見幾組勘察人員和好幾位文物學家早就在等候了。
“您好!司馬鏡先生!”何警官先一步對一老者伸出了手:“若不是事關重大,咱們也不敢勞煩您老人家親自前來呀!”
隻見一白發老者緊緊握住何警官的手:“何警官言重了,國家有需要,老朽隨時候命!”
陳鼎幾師徒也一一向年老司馬鏡老先生鞠躬問好。
陳鼎環視四周,隻見山脈連綿間如一隻大雁展翅而下,它飛行的目的地就是自己腳下所站立的土地。
他心中微微一頓:“想不到在這裏也能找到“大雁落平沙”之勢的寶地。”
何警官問:“不知道司馬先生有何發現呢?”
司馬鏡推了一下厚框眼睛,翻開一本泛黃的舊圖書:“此墓穴雖是清朝所見,可是建穴之法卻是元朝貴族的“元靈侍應”之法,在以往發掘出的古墓之中,是比較罕見的。”
陳鼎沉吟道:“元靈侍應之法?”
司馬鏡抬頭看向陳鼎:“陳先生也懂墓穴之術?”
陳鼎微微一笑:“略有研究而已,據我所知這元靈侍應之術還分個三六九等,每過一次“三”字關都要經曆重重障礙,是一種極難闖進去的墓穴。”
司馬鏡點頭回應:“何警官身邊真是能人輩出啊!這位陳先生說得很對,而又由於這墳墓是建於清朝,其中的建穴之法也有大量的清朝守墓秘術隱藏在其中,再加上“三”字關的玄妙,要闖進去真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