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拍窗的聲音越來越響了,喊聲也越來越焦急,似乎是出了什麼意外。”於夢蘭回憶道:“爸爸歎了口氣,還是把門開了。他這門一開,就等於為自己打開了鬼門關。”
於夢蘭垂下頭,眉毛擰在了一起,聲淚俱下:“爸爸這個笨蛋,大笨蛋!”
龍耀點了點頭:“命中有劫,怪不了你爸爸。”
於夢蘭情緒開始激動了:“那人一身都濕透了,媽媽從副駕坐到了後座,那人就坐到了爸爸旁邊。”
於夢蘭又學著爸爸說話的口吻:
“朋友,怎麼弄得這麼狼狽?我有什麼能幫助你的。”
“送我去到前麵的市集就好了,錢不會少了你的。”
“到市集也隻是順路而已,我不圖你的錢。”
於夢蘭繼續回憶:“我從後座側眼看過去,見他捏了捏手指,閉起了雙眼似乎在想一些什麼似的。”
龍耀眉頭一皺:“是這樣子嗎?”他左手做出推算的手勢。
於夢蘭輕輕點了點頭:“是的,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在推算。”
龍耀雙眼如鋒:“修道之人?”
“他回頭看了看在睡覺的妹妹,忽然問道:“這小妹妹幾歲了?長得這麼可愛。””
“有人誇自己的女兒長得可愛,我媽媽當然開心,自然而然地放鬆了點警惕,她說道:“四歲了呢。””
“我也有個女兒,也是四歲,她是三月十七出生的,不知道你的女兒大還是我女兒大呢?”
“我們一聽他說了那日期,心中都不禁一喜,因為妹妹也是在那天生日。”於夢蘭喃喃道:“後來才知道,那根本是一個圈套。”
“有備而來嗎?”紫夜心想:“那可是三十年前啊,看那人搭話的套路和技巧,他絕對是個老江湖,。”
“他很健談,要說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不為過。而且長得真是一表人才,想不到他竟然是壞人,狡猾無比的壞人。”
龍耀一笑:“有我帥嗎?”
於夢蘭微微一怔:“師父你比他更好好看。”
龍耀低吟道:“於夢蘭,過去的事情終究是過去了,我剛剛的話語也隻是想你放鬆些許,把一些我想知道的盡可能地回憶出來。”
於夢蘭嘴唇微張:“道長,您這是?”
紫夜先說道:“師父軟硬兼施,目的就是想知道你的過去,隻有你真心願意合作,我們才能更好地幫助苗苗,更好地幫助你。”
於夢蘭連連點頭:“道長真是世外高人,夢蘭真是……”
龍耀止住了她:“好了,你繼續說便是了。”他看了看時間,心中想道:“事情終於往好的方麵發展了,不知道我那幾個徒兒被整得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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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新來的!第一次坐牢嗎!?”
一個紋身大漢帶著幾個小弟走近吳機智身邊,把臉貼得近近的:“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我…..我…”吳機智明顯是被對方的氣勢給震住了。
“尼瑪的!”大漢一巴掌就朝著吳機智的臉頰蓋了過來!
吳機智閃躲不及,結結實實地吃了一巴掌,左耳嗡嗡作響,倒在了地上。
“幹嘛!!?”一獄警用警棒大力地敲了一下鐵閘:“你們圍上去幹嘛!?通通給我蹲下!”
“啊sir,他自己沒站穩跌倒在地而已,關我們什麼事情!?”
“哐啷!”鐵閘被打開了:“別廢話,退後,蹲下!”
紋身大漢卷著舌頭,一臉不悅地蹲下了。
那獄警問躺在地上的吳機智:“喂,你怎樣了?”
吳機智捂著疼得發燙的臉頰,咬著牙道:“沒站穩,摔地上而已。”
紋身大漢冷聲一笑:“啊sir,你也聽見了吧?他是自己摔地上的。”
“我警告你們,別給我惹事!”
獄警撂下了狠話,就關上門走了。
“算你還會說話!”紋身大漢站了起來:“新來的人,要到牆角蹲一天,晚飯要上交給咱們吃!這是規矩,你明白不?”
吳機智連連點頭,走到了牆角蹲下了,他雙手卷縮在一起,用帶有漂白水味道的囚服捂住發紅的雙眼:“高守、靈兒、大春、小寶,我好想你們。”
這邊的吳機智被人打了,那邊的高守幾人也並不好過。
高守和大春還是坐在原地陪著一臉呆滯的小寶,三人身上的衣服不但破爛不堪,而且還沾了一身的狗毛,想必....想必也是經過了一場惡戰。
冰瑤見得如此慘狀不禁擔心:“賀教官,他們三人的情緒還是沒恢複過來嗎?”
賀教官搖搖頭:“估計沒個一天半夜的緩衝期,他們是不會緩過神來的,畢竟一個大男人讓狗群給侵犯了,換了誰也不會好過。”
冰瑤怪責道:“賀教官你也是的,怎麼抹了這麼多分泌物到小寶身上,那些狗拖也拖不走,聽著那時候小寶嘶聲裂肺的咆哮,我真的替他可憐.”
賀教官也表示無奈:“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