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智聽到摩紫煙單嘉凡鬥嘴,樂的差點將車子開到山溝裏。突然車窗“啪”的一聲脆響,一粒子彈貼著王若智的鼻尖呼嘯著從另一麵車窗飛出。王若智一腳刹車,在靠山的一麵停了下來。
他用手勢示意車上的人趴下別動,自己跳下貓著腰觀察動靜。又是幾聲槍響,不過聲音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他媽的,真晦氣!是流彈。”王若智在心中恨恨的罵道。
“老大,怎麼辦!”單嘉凡不知什麼時候溜到了他的身邊。
“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老大,咱們去湊湊熱鬧唄!”劉曉虎在車上喊道。
摩紫煙將車門打開,車上的人一下全部跳了下來。沒有等到王若智表態,所有人一陣風跑向槍響方位。這些弟弟妹妹太不把他這個老大當回事了。不過不把他當回事的人太多了,多這幾個也不算多。
就在王若智一愣神的功夫,車邊隻剩下他自己搖頭苦笑。王若智隨後跟了過去,就在對麵的山坡上有兩撥人在火拚。雙方所使用的槍械十分複雜,有自製單打一和冷兵器,也有俄製AK和美製M係列。
不過他們最大的特征就是兩方人馬分別穿著黑白體恤,應該是他們也怕誤傷自己人的一種標示。山頭林子中橫躺著不少的屍體,殺紅眼的雙方基本上現在是閉著眼睛打槍。
“都給老子住手!”有人突然大喝一聲,用烏黑的傷口頂著一個人的腦袋走了出來:“你們老大就在老子手上,再不住手,就給他收屍好了。”
拿槍的人五大三粗,滿臉橫肉。被他劫持的卻是文質彬彬,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
“我數三聲,你們全部繳械投降,否則!”穿白體恤男人狂妄的的叫囂:“三!”聲軍槍響。眼鏡的腿上被打了一槍。
眼鏡男也算是好漢一條,硬是挺著被子彈打穿的傷腿沒有說一句討饒的話。
“香港鱷,你敢耍詐?”在黑體恤的一方中,一名滿臉胡茬的壯漢一拳搗在藏身的樹上罵道。
“仙洲豹,怎麼說你也是丐幫火頭的三當家的。可是你卻和鳥人攪合在一起,我看不起你。不過為了火頭當家的,我給你麵子。你聽著,我現在就重新數。”香港鱷笑的十分放肆。
“三當家的,別管我。殺!”鳥人史榮來的聲音裏充滿了殺氣。
“給老子冒充英雄對不對?不管怎麼說,你也是社會上混的人。現在的英雄都死絕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香港鱷在鳥人史榮來臉上狠狠摑了兩個耳光,鳥人史榮來的金絲眼鏡立時飛了出去,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本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賣我的毒品,你收你的保護費。可是你為什麼老是和我過不去?究竟是吃撐了還是怎麼的。”
“盜亦有道,既然我收了仙洲人的保護費,我就有義務保護他們。隻要我活著,你就休想將毒品進入仙洲市。”鳥人史榮來的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腮而下。
“嘖!嘖!嘖!真有正義感。我告訴你鳥人,如果有一天大陸政府掃黃打黑,你立時成為被你保護人的罪人你信不信?”香港鱷說著開了一槍,立時有司機救鳥人的兄弟倒地:“仙洲豹,我敬重你是一條好漢。隻要你答應我的人可以開辟仙洲市場,並且讓你們的兄弟放下手中的武器,我立馬放掉鳥人。”
韓豹看了看香港鱷手中的鳥人史榮來,腿上的槍口血流如注。雖然鳥人史榮來硬挺著沒有倒下,但是戰鬥經驗豐富的韓虎知道,如果自己的人不繳械,時間久了,即便香港鱷不開槍,鳥人流血也會流死。
鳥人史榮來已經開始視線模糊,韓虎沮喪的將手舉起。隻要他將舉起的單手放下,林子中幾百名兄弟絕對會放下自己手中的家夥。雖然鳥人史榮來這次帶的都是他原有的弟兄,但是鳥人史榮來早有言在先,韓虎兄弟這個三當家的完全可以代表自己。
“老七,你爬那麼高幹什麼?小心摔著!”王若智看到摩紫煙在一棵樹上蕩呀蕩的,好心提醒道。
“他們打的好熱鬧?”摩紫煙一臉的亢奮,一看就是一個標準的好戰分子。
“我的個天啊,那不是史大哥嗎?老七,快去救他!”王若智對著頭上的摩紫煙驚叫道。
“救他幹什麼?”
“他是你大哥哥最要好的朋友?”王若智還沒有喊完,摩紫煙已經提著鳥人史榮來一臉笑意的站在王若智麵前。
“咦!人那?”看著手中憑空消失的鳥人史榮來,香港鱷完全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殺!”看到香港鱷手中突然失去了鳥人史榮來,韓虎槍口調頭對著香港鱷就是一梭子。
“風緊,兄弟們!撤。”不用香港鱷下達命令,白體恤們看到老大要挾對方的人質突然不見,一下四處逃竄。
喊殺聲此起彼伏,單嘉凡從地上撿起一把AK-74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