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好歹也是個過來人,對於此事倒是頗有幾分見解,麵對如此話題,竟是站在了文竹那邊,愣是讓宣瑜給頓住了。
好在正在喂著阿珩吃飯的文竹,竟然沒喲與太過的驚訝,隻是一個勁兒的問著懷裏的粉雕玉鐲的小寶貝要不要再吃點?
一頓飯下來,反而是宣瑜越發沒了胃口。
是夜。
等到文竹離開後,宣瑜才忍不住埋怨起了容玖。
“你也真是的,我原本是想讓你幫著我說話的,怎麼反而是向著文竹去了,難不成他真的就這樣不成家娶妻了?那我怎麼放心的下?”
正在軟榻前捧著一本奏折細細思量的容玖,冷不丁被這一聲埋怨的話說得頓住,隨即往宣瑜那張撅嘴的臉上一掃,忍不住一笑道。
“瞧你!這有什麼可生氣的,這文竹是唯一的小王爺,自然是被人追著搶著的,你害怕他沒有女人嗎?
再說了,這種事情我們這些外人可不好摻和其中呀,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不是。”
“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會糊弄我,我能怎麼辦,大不了我不管這件事情了就是,你們愛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去吧。”
撂下一句狠話,宣瑜依舊不高興的走人,她要怎麼跟文竹和容玖說,自己恐怕已經時日無多了呢?
忍著心裏的悶氣,宣瑜昏沉的閉著眼睛,隻不過身後抱著自己的人,卻是哀歎一聲……
“我知道你這是為了他好,但文竹是個什麼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的,你說你何苦生這麼大的氣悶呢,你要是喜歡,我讓那個什麼尚書家的姑娘進宮來專門讓你調教給文竹,如何?”
這容玖已然是寵媳婦有一手,宣瑜雖是沒應聲,但臉色卻是好了起來,閉著眼睛轉身往容玖的懷裏靠去,一言不發的睡了。
……
翌日。
朝堂上的正事說完後,容玖刻意留下了尚書大人說話,如今滿朝文武,外加上宮裏宮外的人都知道這皇後娘娘看上了尚書府家裏的姑娘,要給文竹小王爺說親事呢。
於是,眾人對皇上留下尚書大人的做法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丞相大人跟禦史大夫大人有幾分眼紅罷了。
正如容玖所言,這文竹可是容國唯一的小王爺,又是宣瑜的親弟弟,怎麼說都是親上加親的大喜事,誰要是能攀上這門親事,還真是……
厲害呀!
而尚書大人自然也是喜滋滋而又屁顛顛的跟在容玖的身後一路往禦書房走去。
“溫大人啊。”
“皇上,臣在。”
“嗯,聽說你女兒有個什麼表哥,兩人情投意合的,卻被你給拆散了?”
“啊?”
被容玖這一番話給嚇唬的差點腿軟跪地的溫大人,頓時解釋道……
“皇上,您這都是聽誰說的呀,,這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老臣可以保證啊!”
“哦?那真是奇怪了,這樣的閨閣之事,除了你女兒自己說出來的之外,旁人怎麼會知道呢?她昨日還求著皇後娘娘下旨賜婚呢。”
“這……”
頓時要被自家那個閨女給氣暈頭的溫大人,一邊抹汗,一邊腆著老臉解釋道……
“皇上恕罪,小女頑劣,這都是她胡言亂語的,我們家中了根本沒有什麼表親呀!”
“是嗎?此話當真?”
“回皇上的話,老臣決計不敢欺瞞皇上呀。”
“嗯……”
淡淡的應聲一句,容玖擺擺手,便帶著侍奴們一路往正殿走去了,完全不管後麵那位渾身冒冷汗而又咬牙切齒的溫大人是何等模樣。
不過……
“什麼?”
回到正殿跟宣瑜一邊說起此事,而又一邊吃著點心的容玖,將此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聽得宣瑜頓時來了興趣。
“沒想到這個溫小姐果然是不同凡響呢,這說明我的眼光甚好呀。”
“噗呲……”
差點被嗆著的容玖,一邊將阿瑾從宣瑜的懷裏抱過來,一邊覺得此事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非也啊,我倒是覺得,這郎沒有情,妾沒有意的,你又何必分要撮合呢,我看呀,還是算了吧,人家姑娘也不願意,文竹也不怎麼感興趣,到時候弄得滿城風雨,對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