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軒尷尬地向過路的婦人請教了帶孩子的經驗,那婦人雖奇怪,但還是細心的給他講了。晨軒默默地記下之後,才道謝離開。又去街上買了些嬰兒應該要用到的東西後才回客棧。
一進門,小二便迎了上來:“客官,您這是去哪兒了?您房間裏的孩子老早就醒了,哭的可厲害了。”
“是嗎?”晨軒繞過小二,大步向樓上走去。在離房間還有一斷距離時,就已經聽見小孩子微啞的哭聲,腳步不由又加快了幾分。
推開房門,放下包裹,衝到床邊,抱起孩子,四個動作一氣嗬成。“不哭哦…不哭…”不太熟練地拍著小月兒。
突然,感覺肚子有些涼涼的,就像被水打濕了一樣,把眼光移向床踏,果然,上麵也有一團是濕濕的。
無奈地拿過剛從外麵帶回來的包裹,打開,找了一套嬰兒的衣物要為小月兒換上。剛脫下小抱裙和外衣,一條白色的絲巾從她懷裏掉了下來。晨軒看了看,上麵什麼也沒有,但又不像手帕或普通的絲巾,大概是她母親離開前放的吧。將絲巾往懷裏一塞,又繼續為小月兒解剩下的衣服,直到把她脫了個精光,全身上下隻剩下脖子上還掛著塊翡翠的玉佩。這次晨軒沒管它,小心翼翼的為她穿戴整齊,仍把玉佩給她塞到衣服裏麵。
將小月兒放到床踏上幹淨的地方,這才為自己找上幹淨的衣服換上。然後打開房門,喚來小兒,又走回去把小月兒抱起,等著小二換上幹淨的床單。
夜了,晨軒側臥在床上,看著躺在裏麵的小家夥,一股溫暖從內心升起。“從玉蝶穀到怡州也就幾天的路程,我卻一路走走停停,硬是用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一到怡州便遇到了你。小月兒,你說說,這是不是緣份呢?”晨軒捏著她的小手,明知她不可能回答還是繼續說道:“嗯,以後你就跟著我了。我收你為徒可好?我教你彈琴,嗯…如果你想學武也是可以的;不過,我覺得女孩子還是彈琴比較好,可以怡情,練武太辛苦了。”晨軒就這樣私自決定了小月兒的一生。
第二天一早,晨軒便帶著小月兒上路了。希望在天黑前可以趕到下個城鎮。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了,不能再露宿荒野了。小月兒還這麼小,盡管這八月的天氣即使是夜晚也不怎麼冷,但小孩子身子弱,還是注意點好。
小月兒一路走走鬧鬧,一會兒大哭,兩隻手亂抓著東西往嘴裏塞;一會兒又尿尿。幸好晨軒早準備好了羊奶和尿布,不過還是有些手忙腳亂。從來不知道,原來小孩子這麼難搞,並不是隻是吃吃睡睡。帶小孩更是比練武還累。
最終,還是不能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個城鎮。倒是有一個村莊可以借宿一晚,明天一旱再進城,再為小月兒添一些用品。走近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獨家小院,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人,很普通的農家婦女打扮。婦人將晨軒上下打量了一翻,她活了也是一把年紀了,可還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麼…呃…不知怎麼表達,嗯,好看的人吧。
因這一路走來都是山野村莊,沒有什麼人群聚集之地,再加上麵具戴著也不太舒服,所以晨軒這會兒是以真麵目示人的。
“夫人,在下路過此地,現天色已暗,您看,能否在貴府上借宿一晚?”晨軒的話拉回了正在失神的婦人。
她尷尬地笑笑,瞄了瞄麵前的人,一瞥又轉開了眼,生怕褻瀆了一般。又看了看他懷抱著的小月兒。“公子請進吧。”婦人讓開了路。等晨軒進去以後又把門閂上。
“孩子他爹,有客人來。你先招呼下,我去收拾間房間來。”
“誰呀?”一個皮膚黝黑,臉上爬滿皺紋的中年男人迎了出來。晨軒又把對婦人說的重新說了一遍。
中年男人讓他坐下,又與他拉了些家常。原來中年男人名叫王庚申。莊稼人沒讀過書,因生於庚申年,他父母便以此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