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軒今天又下山去了,月兒一個人在山上很是無聊,坐在屋外的小停子裏扳著指頭反複地數著,不時向遠處的雪地裏張望。
“師父。”月兒遠遠的便看到晨軒向這邊走來,飛奔過去,一頭紮進他的懷裏。
“小丫頭,外麵這麼冷,怎麼不在屋子裏待著?”晨軒一把抱起月兒,將她的小手攏在自己的胸口。
從三歲那年去了玉蝶穀後,晨軒便不再叫她“小月兒”了。因為有太多的人這樣叫她了,晨軒覺得自己的專有權被盜了,不能再顯示自己在她心中的獨特了。有時晨軒也會覺得自己有些過於孩子氣了,可他就想做他心中的獨一無二。自那以後他便喚她“小丫頭”,他對這個稱呼很是滿意。
晨軒抱著月兒進了屋,先將月兒放在軟踏上。再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找了件幹淨的衣服當著月兒的麵換上。對於晨軒來說,月兒還如當初的嬰兒般,這麼小,並沒有什麼好忌諱的,況且這麼多年的習慣也不是一時就能改過來的。
換好了衣服將月兒摟在懷裏。小丫頭在外麵待得太久,混身都冷冰冰的。晨軒拉開衣襟,將月兒裹進懷裏,運起內力,直到感覺懷裏的小人兒暖和了才罷。
“為師昨天教你的心法口訣,小丫頭可有記住?”晨軒看著窩在自己的懷裏的小丫頭問道。
“嗯,已經記住了。”月兒背了一遍給師父聽。
“那明天為師便教你一套劍法。”月兒今年已經七歲了,從去年開始,晨軒便開始教她琴和一些基礎的入門武功。但月兒在武術上的天賦並不高,倒是為了追小鳥、兔子之類的把輕功練得有模有樣。晨軒本也沒指望月兒以後能繼承他的銥鉑什麼的,也就由著她,準備以後也就教她一些適合女子練的武功。
大雪紛飛的雪山之巔,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在雪地裏翩翩起武。
晨軒教月兒的這套“傾雲劍法”舞起來輕盈飄逸,不似舞劍更似劍舞;是根據女子體力較弱,身體柔軟的特點專門為女子量身打造的,不需要以高深的內力為基礎,初學武藝者也可以修練。其創造人也是一名女子,隻是這套劍法在江湖上已失傳有百年之久了。
“小丫頭,劍拿高一點,手臂伸直。”晨軒盯著月兒的招式提醒著。
月兒才七歲,盡管這把劍比普通的劍短了很多,但還是有她半個身子長。但好在這是晨軒上次下山特意打造的,按他的要求“劍刃薄,劍身短,輕盈便利。”很是適合像月兒這樣的小孩子,且又是初學者使用。所以月兒拿著並不覺得吃力。
“這個動作要稍稍彎腰、曲腿,眼睛直視前方。看我,像這樣。”晨軒給月兒示範著。
“師父,我以後可不可以不這麼早練武呀?”月兒用可憐巴巴的眼睛望著師父。
“怎麼啦?”晨軒停下來看著月兒。
“我現在好困,而且這裏早晨風好大,師父你摸,小丫頭的臉都是冷冰冷的。”月兒說著將晨軒的大手抓起來,放到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