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兒卻以為她是被嚇壞了。安慰道:“沒事兒了。”想了想,又問:“你這是要去哪兒呢?你一個小姑娘怎麼就一個人出門了?”
月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本想用之前對那三個人的套說辭的,可想了想又放棄了。半真半假的說:“我…從小就沒有了爹娘,是師父把我一手養大的。可如今師父也…”月兒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田馨兒倒是自顧自的想到了她下麵沒有說完的話了。“額,那你這是要去尋親戚嗎?”
“我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隻是想著,走到哪裏便到哪裏便是。”月兒想到了師父下山時那決絕的背影,語帶哽咽地說道。
田馨兒自己在家也是被父母和所有的師兄弟們寵著長大的,並不擅長安慰人。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大師兄。
接收到小師妹的眼神,李天霖打破僵局,“若是姑娘不介意,可與我們一道同行。這一來,你一個女子,我們也不放心讓你一個人上路。二來,也好作個伴兒,我想馨兒是很樂意的。”
“是啊是啊,反正你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就和我們一道走吧。這樣我還可以保護你呢!”田馨兒有些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劍。
“嗯,好。”月兒雖然不怕遇上壞人,但有個伴兒一路上說說話總是好的。
月兒不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算得上是幾流,但師父曾經說過,她所學的皆是上層武學,有很多甚至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絕學。即使很多她都隻學了個半吊子,但對付一般的人應該不是問題吧!
就這樣,四個人結伴而行了。月兒從小就沒有什麼玩伴兒,如今與田馨兒倒是很合的來,短短的時間裏就已經把對方當好朋友了。
另外,也對他們三個人的身份有了一定的了解。田馨兒是烈焰門門主田項龍的獨身女,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美女,被譽為“江湖第一美人”。的確,田馨兒長的倒是,不愧對於“第一美人”的稱號。隻是在月兒心裏,再美的人也隻能排第二了。她還沒有見過比師父更美的人呢!
年級稍長的男子叫李天霖,是田項龍的首席弟子。另一個男子叫夏允清,是田項龍的二弟子。
其實月兒並不知道“烈焰門”是個什麼門。聽田馨兒的說法,倒是個很了不起的江湖門派。是在十五年前迅速崛起的,,短短十多年,聲勢現在已經與好幾個具有百年跟基的名門正派旗鼓相當了。在那之前,也隻是個小門派而已。
月兒看得出,說起“烈焰門”,他們三個都是很自豪的。
“哎呀,早知道,咱們就該買幾匹馬。你看,這天都快黑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趕到下個城鎮呢。”夏允清看了看天邊,已經隻有半邊臉的太陽了。
“估計今天是到不了下個城鎮了。天黑了也不好趕路。何況我們這兒還有兩個姑娘,這一天的奔波就夠累的了。”李天霖接過話。
“是啊,我都快累死了!”田馨兒適時的抱怨道。又轉過頭,問:“月兒,你累嗎?”
“呃…還好啦。”月兒甜甜地回答道。
田馨兒想,“她一個有武功在身的都覺得累了,那月兒這個柔弱的小姑娘一定累壞了吧。也許她隻是嘴上不好意思說而已”。
這時,李天霖飛身上了一座大石頭上,向前方望了望。說:“前麵有一片樹林,我們先去那裏。”
於是,四個人又向小樹林裏行去。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這裏又迎來了新的“客人”。
“駕。”一輛華麗的馬車向這邊駛來。那馬是上等的好馬;那車是紫色的車身,黑色的流蘇,觀其麵就知其內一定也是布置的極為舒適的;那駕車的人一身黑色襟裝,並不似普通的車夫。可想而知,車內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貴的。
“籲…”馬被迫停了下來。
“怎麼突然停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透過簾子從馬車裏傳來。
“主子,這前麵就是一片小樹林了。”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天也快黑了,我們是要進去嗎?”
車內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那車夫卻仍舊耐心地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有聲音傳來。還是那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就在這兒找個地方歇下吧。”
“是。”車夫恭敬的回答道。
“嗬嗬,那林子雖小,但說不定…吃人的東西可不少呢。”馬車裏的哼笑兩聲,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聲音並不大,似是自言自語,又似說給別人聽。
這次那車夫並沒有答話,隻是默默地下車,自去尋一些晚上需要用到的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