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連雨。
一個接一個的打擊,已經超出了田馨兒能夠承受的範圍。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腦海中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她,這一切都是宮月兒的報複。
十五年前,烈焰門一夜之間將宮家滅門。所以十五年後的今天,她是要把這一切都還回去。她先以比武的形式殺了她的爹爹,也不知道她是使了什麼手段的,要不然憑爹爹的身手,他怎麼還會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裏。現在她又以當年宮家被滅門的同樣方式,來對付烈焰門。
在她的心裏,已經這樣認定了。
女人總是喜歡憑著直覺去做事,她們寧願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也不願意去相信事實的真相。甚至,連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她們都沒有耐心去證實。特別是正處於情緒中的女人。
她的心裏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不斷地膨脹。“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要不惜一切的代價報仇~”
女人,一旦失去理性,就隻是一隻十分可怕的動物。
烈焰門,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作為烈焰門的女婿的明宇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的。隻是這又是一樁如十五年前一樣的謎案,無從查起。除了新任門主李天霖外,所有人都是先吸入了大量迷煙,然後被人割破喉管而死的。凶手沒有留下任何凶器,現場也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做的比十五年前還要完美。
江湖上不知情的人,有人猜測,這兩起凶案是否會是同一個凶手。
裏天霖的屍體很快被李府的人領走了。畢竟他除了死烈焰門的門主外,還是李府的獨子。
田馨兒並沒有並沒有等烈焰門的所有事情完善,便撂下了所有的挑子給歐陽明宇。獨自一人悄悄地去了怡州。她要讓她為烈焰門所有的人陪葬。。
六月的雨總是來的那麼的急,下的那麼的大。
月兒剛到南宮別院大門的時候,雨就“啪啪”的下了下來。在這裏見到田馨兒,她很是吃驚。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待在烈焰門的嗎?
她渾身都已經濕透,衣服上沾滿了泥土,緊緊地貼在身上;她的發髻已經散開,雨水順著發梢一股一股地滴落;她的臉色蒼白,看起來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落魄。
在月兒看見她的同時,她也看見了她。
那一刻,她如見了親人似的,撲入了月兒的懷裏。什麼話都沒說,就先放聲大哭起來。
月兒險險地穩住了身子。對於她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月兒一時一時有些措手不及。也許,她們曾經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可是經過了這麼多事之後,早已經變得陌生了。今天,她這又是??????
月兒有些情況不明。
眼前的她伏在自己的肩膀上失聲痛哭。月兒可以感覺到她全身都在顫抖,不知是因為傷心所致還是因為淋了雨的緣故。
善良的月兒絕不可能想到,那是她在努力地壓抑自己對她滿腔的恨意。現在時間還沒到,她需要她對她放下所有的戒備。這樣,她的計劃才能完美的實施。她不認為,她現在有能力能夠單打獨鬥的勝過她。
月兒壓下心中所有的疑惑,也顧不得自己被她弄濕的衣服,扶著她去了自己在南宮別院的房間。讓彩兒給她梳洗必並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短短的幾日而已,她已經變得這麼的憔悴了。也許是因為她如今經曆的事兒,也是她十五年前所經曆過的事兒吧!月兒的內心深處是為她感到有些傷心的。
南宮從管家那裏得知了月兒帶著和田馨兒的到來,便衝衝地來到了月兒的房間。他有些擔心,擔心田馨兒的到來是帶著仇恨,帶著不良目的的。
“月兒,對不起。”田馨兒看著月兒,似是真誠地道歉。
“之前,是我誤會了你。我那時因為太傷心了,所以一時失去了分析的能力。現在我已經相信,我父親的死是跟你沒有關係的。或許,這次??????”她的聲音有些破碎,就像有魚刺哽在喉嚨裏了一樣。“烈焰門??????應該是同一個凶手。”
她突起起身,雙膝著地,跪在月兒的麵前。“月兒,我不相信我父親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大壞人。宮家的事兒,或許並不管他的事兒啊!如果——就算他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我想,那也一定不是他自願的,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月兒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我雖然恨殺我宮家一百八十七口人的凶手,但我並不想把事情再次鬧大。冤冤相報何時了。所以,不管真正的凶手是誰,我都是不會殺他的。”
月兒這隻是在表明,無論怎樣,她是不會殺了她父親的。不管她相不相信,不管她父親是不是所謂的壞人,或是有什麼苦衷,宮家的人確實是死在烈焰門的刀下的。隻是此時,她已經不想再說這些了。人都已經不在了,還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