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帶著無限的希望,無限的溫暖,透過窗戶,懶懶地撒在靜靜地躺在床上的人兒身上。
手指輕輕的動了動,接著眼皮也輕輕的擅了擅。月兒慢慢地睜開眼睛,又倏然閉上。再抬起一隻手擋在眼前,另一隻手撐著身下的床,慢慢地坐起來。
床上的人兒的動作驚醒了床邊的彩兒。“呀!小姐你終於醒了。”
耳邊是采兒抑製不住的激動而又驚喜的聲音。月兒眼睛適應了房間裏的光線,才將擋在眼前的手放下。“彩兒,你怎麼不去自己的床上睡?趴在我床為人幹嘛?你知不知道,一覺醒來就見自己床沿上趴著顆黑呼呼的腦袋,這樣很嚇人的好不好?”
彩兒沒有理會月兒的玩笑話,忽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月兒一時搞不清楚這什麼狀況了。隻能糊亂地安慰道:“哎呀!你別哭啊!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嘛!大不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說了。”
彩兒還是隻是一味地哭。
月兒隻好使出殺手剪了。“哎喲!我怎麼感覺全身軟弱無力,使不起一點兒到來。還有,肚子也好餓哦!”其實\\這也不完全是為了製止彩兒的哭聲,她才這樣說的。這也是她現在真實的感覺。
彩兒終於停止了哭一聲。她看月兒,白了她眼,說:“小姐,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睡了多久!不餓才會怪呢!”
月兒莫明的受了個白眼,諾諾地說:“不就今天起來了晚點兒嗎!這有什麼。”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月兒的心裏也有點兒驚疑。自己什麼時候能睡得這麼死了。對外界的感覺,一點兒也沒有。這個樣子,要是誰趁她睡覺的時候給她一下,那她豈不是虧大了嗎?
“這已經是第六天了。小姐,你已經昏迷了整整六天了呀!”說完,她又開始掉眼淚了。
月兒這下可是徹底的驚呆了。她隻寸人是感覺做了一個長長夢而已,至於夢中的場景,她已經記不清了。可這——一個夢也不至於做了六天吧!
月兒抬手摸了摸彩兒的額頭,“沒發燒呀!怎麼就說糊話了?”
彩兒一巴掌拍掉月兒的手,糊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附帶著甩給月光個白眼。“小姐,大第都擔心死了。你居然還開這種玩笑。”
從彩兒嚴肅的眼神中,月兒終於有些相信事情的真實性了。正在考慮要不要為剛才自己的行為給她道個歉,門就被人從外麵給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的人了。
“啊——大師兄——”月兒一下子跳下床,穿著裏衣就撲進了來人的懷裏。
浩閔一把接住突然撲過來的月兒,有些責備卻又愛憐地說:“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莽莽撞撞的!”
月兒抬起一顆小腦袋,吐了吐舌頭。“穾然看到大師兄你,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嘛!”
浩閔無耐地搖搖頭,將月兒一把抱起,放到床上。接過彩兒遞過來的衣物,慢慢地給她穿上。在他的眼裏,月兒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大師兄,你什麼時候來的?來幹嘛的?我都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也不來看我……”月兒一邊配合浩閔給她穿衣服,一邊喋喋不休地說。
“程公子,粥。”彩兒見月兒衣服已經穿好了,就把她剛剛去廚房揣來的粥遞給浩閔。
浩閔沒有理會月兒一大堆的問題。從彩兒手中接過粥,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然送到月兒嘴邊。
月兒終於停止了喋喋不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她是真的餓了。
吃飽喝足的月兒終於發現,她醒來了這麼久,還沒有看到師父和南宮的呢!“大師兄,我師父和南宮呢?”
過了好久,浩閔才回答她。“三師叔去京城為你尋藥去了,還沒回來。二師弟他……”看了看麵前這張幹淨無瑕的臉,浩閔有些尺疑地說,“他有事要辦。”
“嗯——真沒良心。我都這樣了,他還到處亂跑。看來我這個師妹在他心裏,當真是沒有什麼份量呢!”月兒撇了撇嘴。
浩閔動了動嘴皮子,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月兒從大師兄那兒簡單的了解了一下自己這幾的情況,對於解毒一事,當然是按他們商量好的那樣說的。
對於使她中毒的罪魁禍首——田馨兒,月兒倒是沒有太大的抱怨。畢竟她現在不還好好的活著的不是嗎!不過,此時她還不知道,她的“活”是南宮幾乎犧牲了性命而換來的。
說實話,月兒對於田馨兒是有些同情。她活著的時候,愛她和她愛的人都沒能得到,最後還落得個死在自己心愛的人手裏的下場。不過,在她做了這麼些事後,她對她僅剩的感情也隻有同情了。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月兒才知道,原來師父也是會殺人的。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在她心中的完美形象,也不會減少半分她對他的愛。他在她的心裏,永遠都是最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