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歐陽明月拿食指輕輕地點點她的額頭,有些責備地說道:“虧你還記得我,怎麼來也不說一聲。現在人都到我眼皮子底下了,我都還不知道。要不是她們說,殿下在這摘月樓藏了個美人兒,我想著總得來瞧一瞧。要不然,還不知道是你這丫頭呢。”
“哎呀,這是月兒的不是,姐姐莫惱。”月兒盞了杯茶遞給歐陽明月,討好道:“姐姐你也知道,這京城對於月兒來說是人生地不熟的,又隻有我跟彩兒兩個弱女子。這一路上的盤纏也用完了,若不是恰巧遇到了秦風,我和彩兒恐怕就要路宿街頭了。昨天一身風塵仆仆的,我也不好意思來找姐姐你呀!陳睿——哦,不。太子說,他回來後就帶我去找你的。隻是沒想到,姐姐自己倒先來了。”
“殿下也真是的,昨晚上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說這話的時候,月兒發現,她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嬌媚。想來,這樁婚姻,不管一開始的目的是什麼,她最終還是幸福的吧。看著她現在的神情,月兒不由想到另一個人——歐陽明日。他是不是還在為她的出嫁而黯然傷神呢?他還會獨自去後山的那個小樹林喝的不省人事嗎?
“哦。”歐陽明月突然將蓮衣手裏的食盒拿過來,打開,“看我——一見到你就高興的,說了這麼會兒的話。帶來的糕點都忘了拿出來,蓮衣,我忘了,你怎麼也不長記性了。”她有些責怪地看了蓮衣衣眼。
“哎呀,我的好小姐。蓮衣這不是難得見您這麼高興,不想打擾你嘛!”
歐陽明月剛走不久,就有一群丫鬟雙手捧著一些羅裙和首飾玉器之類的進來。
彩兒看著看著魚貫而入的丫鬟,張大了嘴巴:“小姐,果然皇宮就是不一樣。隨便一出手就是這麼大的手筆。”她隨便捧起一捧首飾,“我長這麼大,還沒見到這麼多漂亮的首飾呢!”
“喜歡嗎?”剛到門口的東方辰睿正好聽到彩兒的話,這話卻是對著月兒說的。
其實,月兒雖然無法識得它們的價值,也並不知道這些都是他為了討她開心,選的全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但也知道皇宮的東西必定不是庸俗之物。她與他算起來也隻不過算是萍水相逢而已,這麼些——叫她怎麼好??????“太子殿下,月兒住在這裏就已經是不合理了。我和彩兒都有帶換洗的衣物什麼的,這些我也用不過來,殿下還是收回吧。”
“用不過來就天天換著用,既然送來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他頓了頓,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說:“不要叫我‘太子殿下’,喚我的名字。”他沒有說“本宮”,而是用的“我”。
“這怎麼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
“我可不想擔個‘以下犯上’的罪名。”月兒摸了摸脖子。
“我允許了,就沒人敢把這頂帽子扣子你的頭上。”
“那——就算沒有刀架在我脖子上,估計我也會被,他們的眼光給殺死吧!”可愛地吐了吐舌頭。
“嗬嗬,這才像你。裝深沉,可不適合你。”他愉悅地笑了。“好了,我也不與你在這上麵糾結了。沒人的時候,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你已經見過明月了吧。”他用的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整個東宮,有哪件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月兒點了點頭。
“本來還說,我處理完了朝政。回來就帶你去見她的,看來現在也沒必要了。秦風。”
“主子。”秦風一聽到召喚,就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了。
“叫人把晚膳送來摘月樓。晚上我與月兒一同用膳。”
“是。”
梅園。
“夫人,聽說今日側妃娘娘去了摘月樓,很久後才出來。還有殿下,也一回來就去了哪兒。還親自挑了好多寶貝送去呢!”每個園子裏總有那麼一兩個消息靈通的。
“看來,摘月樓的那位到是很得殿下的心呢。以前,也沒見殿下對哪個女人這般用心過。不久,估計又要多個姐妹了。”
“夫人,你就一點兒也不嫉妒嗎?”小香終於問出了很久以前就想問的問題。她跟著夫人已經很久了。她知道她很愛太子殿下,可是每次殿下新進一位夫人,她都是依然笑的那麼美。她真的有些不明白,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另結新歡,不是應該很痛苦的嗎?就像其他夫人那樣,總會鬧騰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