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她盯著的男子開口了。“我不會讓他有事兒的。”
聽到晨軒的聲音,浩閩也注視著他。他的眼中帶著一種堅定,一種執著,還有一種在絕望中獲得的唯一的光輝。
“上次是南宮,這次就我吧。”晨軒淡淡地說。
“三師叔。這怎麼可以?”浩閩直覺的不妥。
“有什麼不可以?他可以為她做到的,我一樣可以。”晨軒看著床上的人兒,堅定地說道。
“可是??????”浩閩還想說什麼,卻又因聽到晨軒接下來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
“我不會為她像南宮那樣犧牲自己的。”晨軒午時王小語投來的鄙夷的目光,繼續說,“我不會將她一個人孤單的留在這個世上,我是她唯一的親人。同樣的,若是??????,我也會陪著她。無論上天入地,她,都隻能在我身邊。”
王小語被晨軒如此強勢的話嚇到了。這個看似溫柔的男人,原來也有如此霸道的愛。這樣一位滴仙一般的人,被他愛上的女子,是幸或是不幸?
“術法裏有種叫做‘捆心術’的術法。她可以捆住自己所愛之人的心,使其與自己的生命融為一體。”晨軒輕輕地撫摸著月兒的臉,像宣誓般的說道:“我要與她同生共死。我要她永遠也不能離開我。”
“可是這樣不還是救不了人。”王小語摒棄了之前對他的看法,有些遺憾地說。
晨軒起身,眼裏有一陣精光閃過。“丫頭是至陰之體,睡美人也是至陰至寒之物。而我卻是至陽之軀。自來陰陽相合、相融、相克,陰陽互補。”
浩閩的眼神也漸漸地不再如之前那般暗淡。
晨軒看著浩閩,繼續道:“若是以純淨之血為引,純陽之氣為輔,以陽克陰,使之陰陽相溶。再以捆心術加以調和??????”
“此法倒是可以一試。”浩閩的眼裏燃起了希望之光。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這樣對師叔你可有不妥之處?”
“不過是半生的修為而已。為了她,這又算得了什麼?”他看著床上的她,目光柔和,語氣堅定。在心中默默地說:對不起了,師父。徒兒終究不過還是一個凡夫俗子,過不了這‘情’字一關。隻因他遇上了她。
浩閩沒有再多說什麼。
夜,悄然來臨。
晨軒小心地抱起床上的月兒,大步向門口走去。
晨軒的房間擺設的十分簡單,沒有什麼裝飾品,隻在床頭裝了一顆碧色的壁燈,耀眼的光芒在整個暗沉的房間裏,顯得有些突兀。他走過去,示意浩閩將床上的被子卷起來。然後他按住它,輕輕的一扭。“鐺。”床板整個的餡了下去,中間露出一個大洞來。
“待會兒將床上恢複原樣。你就守在房間外麵,天亮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他對著身後的浩閩吩咐道。然後也不待他回答,就抱著月兒從那大洞跳下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間裏。
對於,房間裏有密室這樣的事兒,浩閩是見怪不怪。大多大戶人家都會有這麼一個地方的。
密室裏有些寒冷,盡管知道此時的月兒是沒有感覺的,晨軒還是將她更緊地摟在懷裏。牆壁上鑲嵌著夜明珠的碎片,所以光線並不是很暗。順著通道,晨軒輕車熟路地走到了一間石室裏。石室裏隻有一張鋪著虎皮的石床。晨軒走過去,小心地將月兒放到床上。
他伸出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額頭。眼裏,溢滿了濃濃的深情。
月兒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裏,如果不是她的臉色不似死人那麼蒼白,身體好保持著柔軟。就連他,都要懷疑她已經離開他了。
四周靜悄悄的,他輕輕地呼吸聲在這密閉的空間裏倒顯得比較沉重起來。“丫頭,你怎麼可以這麼嚇我?你可知,為師已經再也經不起你如此嚇唬了。”
思緒不知不覺飄到了很久以前。
在那銀白的世界了,隻有一個孤單的小女孩,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雪白,除了她以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人。她背靠著一塊同樣被積雪覆蓋了的大石頭。他趕到的時候,隻是看見她將頭深深地埋在自己的雙腿間,是那麼的孤獨無助。那一刻,他的心都要碎了,他責備自己,為何要那麼的狠心,她可是他一手帶大,相依為命的女孩兒啊。
他跑過去,擁住他,任他如何,似乎也溫暖不了她早已凍僵了的身子。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可是她卻沒有給他任何回應,不曾抬頭看他一眼,也不曾開口說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
那是他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恐懼。他抱著她,飛奔回去。為什麼,那樣的恐懼還要再給他一次。深情,早已滲進了五髒六腑。丫頭啊,要是沒有了你,你叫為師該如何?丫頭,你一定要醒來,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