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呀。這不是快要過年了嗎?握讓他出去置辦一些年貨去了。要是再過些日子,許多東西都要漲價了。”作為生意人的她,倒是會精打細算。“哎,對了。師叔年前會回來嗎?要不然三十的時候,你也來我們這兒一起吃年夜飯吧。你一個人在王府反正也沒什麼熱鬧的。”
“師父什麼時候會回來我也不知道。”月兒有些悶悶地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倒傳來了浩閩的聲音。“我回來了。”
“大師兄。”
“哎!小師妹也在。”浩閩看著月兒,笑著打著招呼。
“哎呀,叫你去買幾個東西,你也能這個時辰才回來。”王小玉在旁邊用貌似抱怨的語氣說道。“好了好了。既然你回來了,就先在這兒陪陪月兒。我出去招呼客人了。”精明的她早已看出,月兒此次來,是特意來找浩閩的。
“嗯。”浩閩應承著,王小語已經走了出去。
“大師兄。”月兒再次喚了一聲,“我最近老是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浩閩疑糊地看了看她。“怎麼了?”
“我老是感覺自己好像忘掉了些東西,可是每次想要認真的想想,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腦子裏似乎是一片空白似的。”月兒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
浩閩走過去,坐到之前王小語的那個位置,抓過她的手。“從脈象來看,並沒有什麼不妥呀!”浩閩疑惑地說道,“將你的血滴一些在被子裏。”
月兒拿過麵前的一個小茶杯,結果浩閩遞過來的小匕首,看著自己白嫩的皓腕,遲疑著。
“血不用太多,小半杯就可以了。所以傷口也不需要太深。不是很疼的。”看著猶豫不決的月兒,浩閩安慰道。
最後,月兒閉了閉眼睛,狠心地將匕首輕輕地劃了下去。
浩閩拿過小茶杯,對著你麵的鮮血看了看,又聞了聞。拿出銀針試了試。放下。
“怎麼樣?有發現什麼嗎?”看著浩閩緊皺的眉頭,月兒不安地問道。
“你服食過忘憂草?”
“應該沒有吧。”月兒想了想,說。
“才你的血液來分析,你應該是服食過忘憂草的。或者說,是服侍的某種藥物裏麵含有忘憂草。”浩閩分說,“對了,你對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的感覺有多長時間了?”
“有好長時間了吧,隻是最近這段時間感覺特別強烈。每次想到師父,想到雪山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有些地方記憶有些模糊了。最開始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好像是??????”月兒有些遲疑,最後有些緊張,不好意思的小聲接著道,“我愛上師父的時候。”
月兒說完,迅速地低下了頭。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感覺到了對麵那強烈的視線,將頭低得又下了一分。她並沒有看見,浩閩那一臉的疑惑與不解,並不是鄙視與責難。
“那時什麼時候?”他壓下心中的疑惑,又一次問道。
“大概在四個月前吧。”月兒隔了很久,才低聲回答道。
“四個月前?你說你是在四個月前才愛上三師叔的?”浩閩緊盯著她,“你確定。”
月兒隻是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悶哼。
“那你之前在雪山的時候,對三師叔的又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呢?”浩閩試探地問道,“是愛嗎?”
“怎麼可能。”月兒猛的抬起頭來,有些急急地辯解道,“那時我還那麼小,哪兒會知道這些。我想硬要說有什麼感情,應該也隻有對師父的那種敬愛之前吧。”
“應該?”浩閩重複著她話裏詞。“這也有什麼不確定的嗎?”他有些咄咄逼人地問道。
“我——”月兒眼中閃過的迷茫,並沒有逃過浩閩的眼睛。“我有些記不清了。但是我想,應該不會有其他的什麼吧。”在浩閩的逼視下,她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從月兒反應看來,浩閩的心中已有了些斷定。她恐怕是服用了某種可以忘掉對一個人的感情的那種藥吧。所以,她才忘記了之前對三師叔的那種不該有的感情。可是,有些東西,就算是忘記了,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是身體裏的某種感覺還是依然潛存著吧。所以,她又以一種新的記憶愛上了同一個人。
“大師兄。”看著正看著自己發呆的浩閩,月兒小聲的叫道。
“嗯。”浩閩回過神來,“或許隻是因為你太思戀師叔了,以前又誤食了忘憂草,所以才有這種感覺。”
月兒疑糊的看著他。“是這樣嗎?”似乎是在問他,又似乎是在問自己。
浩閩避開了她的視線,想了想又說:“忘憂草可以忘掉之前一些不快樂的事情,所以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哦。”
“對了,你是打算一直在京城等三師叔回來嗎?”浩閩突然換了話題,問道。
月兒點了點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