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對他的熟悉,原來是因為真的很熟悉。記憶中已經淡化了的麵容,在我揭開那張銀色的麵具的時候,一切又開始變得清晰起來。我隻能看見他的一個側臉。可這已經足以喚醒我腦中那些沉睡的記憶。
我怎麼可以忘記,忘記那張妖孽的臉。我又怎麼可以忘記那個為了我,可以連命都不要的男人。我的丈夫——南宮翌。
“月兒——”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熟悉。可之前我怎麼就沒能聽出來呢?難道真的是已經過去的太久了嗎?我的手中還拿著那張銀色的麵具。
“為什麼?”有熱熱的液體從眼角劃落。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哭了。我很想問他,為什麼不找點兒告訴我,他還活著。為什麼,又要在我愛上別人的時候出現在我的麵前。
“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這話該是我說才對。是你救了我,拿自己的命救了我呀!”
“月兒——”
“你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是想我一輩子都記住你,愧對你,是嗎?可惜,我早已經忘了呢。要不是你的出現,我都已經想不起我曾經還有個丈夫。”“你為什麼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你為什麼不幹脆死掉算了。嗚嗚??????”
我開始變的歇斯底裏,開始對著他咆哮。或許我是個很自私的女人,隻想和我所愛的人在一起。他的出現,是我所不樂意的。我對他有太多的虧欠,我在害怕,我害怕這輩子也償還不清。我害怕我將要用我一生的幸福去作為補償。
“你別這樣。”他始終隻用半張臉對著我。
我已經不知道我都說了些什麼難聽的話,隻見,他的臉色越來月難看,放在身側的拳頭死死地握著。
頭有些發昏,眼睛也變得越來越模。我還是機械的說著,喊著,罵著。終於,眼前一黑,我什麼也看不見了,聽不見了。
“月兒,月兒。”看著剛剛還在不停地大叫著的人兒,突然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南宮急忙將她抱起來,安置在床上。口裏大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怎麼樣?”看著撫摸著自己花白胡須的老太醫站起來,南宮也緊張地跟著站了起來。急切地問到。
“嗬嗬嗬??????王爺不必著急,咱們外麵去說。”看太醫的神情,似乎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南宮仔細地掖了掖她的被角,這才跟著太醫出去。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不知王太醫這喜從何來呀?本王不明白。”
“夫人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嗬嗬嗬。”
愣了一會兒,南宮才明白他口中所說的夫人是指誰。“是嗎?”
南宮臉上全無初為人父的喜悅,相反地,還有點可怕的陰霾。太醫心中疑惑,難道王爺不歡迎這個孩子的到來嗎?一向就會察言觀色的他,一見情況不對,就起身告辭了。
“你不是說,他從來就沒有碰過她的嗎?”
麵對南宮的質問,錦繡也很納悶。“在宮裏的日子,我一直明著暗著的守著她,東方辰睿確實沒有??????而且月兒小姐也不喜歡他,極力排斥他。應該不可能會??????唯有那次,他想用強的,也因為邊疆的急報而不得已罷手了啊。”
“應該?”南宮重複著她所用過的詞。“我要的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