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啊!那人當時明明已經死了,頭都被割掉了,怎麼可能還活著?但是這眼前的人分明就是那人。
那人突然向這邊看了過來,和陳澤西對視了一下,陳澤西更是大吃一驚,他居然看過來了,難道他能看到結界裏麵的東西?
“怎麼了?”西門柯問道。
陳澤西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西門柯,然後又往那邊看過去,結果那人卻不見了。
西門柯也看過去“看什麼呢?”
“沒!沒什麼,看花眼了。”陳澤西趕緊說道。
“奧,那快走吧!等等人多了就不好走了。”西門柯說罷便向前走了。
陳澤西滿臉疑惑的跟了上去,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四人來到車站,但天還沒亮,車站還沒開始售票。
雖然早有人再門口排隊買票,但售票處的開放時間是有規定的,不會因為人多就會提前開放。
他們是通緝犯,自然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蹲在售票處死等的。
他們無奈的走出車站,在門口徘徊著,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車站這個地方,門口有出租車拉客是很正常的事,他們對於這輛出租車也沒在意,本想揮揮手示意他走開的,結果那出租車還是開到了他們的麵前。
那人搖下車窗,伸出頭探了出來,刑天一行人立馬驚訝起來。
“還記得我嗎?”那司機問道。
“記得記得!當然記得!”刑天立馬大喊道。
那司機笑著說道“上次那一萬塊錢你們是怎麼放在我車上的?我都沒發現!”
“這就不方便和你說了。”陳澤西說道。
那司機又笑了笑說道“我都知道了,我也看見那通緝令了,但我相信你們不是壞人,來上車吧!”
刑天一行人不好意思的上了車。
“你們去哪?我送你們!”那司機問道。
“我們想出去的,但買不到車票。”陳澤西回答道。
那司機笑著說“出城嗎?這小事,幹我們這行的,就知道怎麼坐車。”
說罷那司機就掉轉車頭,往城裏開去。
“我一表弟就是幹這個的,辦不起證,就自己買了輛車,私下載客,我讓他把你們送出去。”那司機說道。
刑天四人連忙道謝。
“嗨!謝什麼的!要謝也該我謝你們,要不是你們那一萬塊,我媳婦的命估計就保不住了。”那司機幹忙回到。
“你們不知道,我那天去外地就是為了找親戚借錢,結果這世道,親戚反倒不如外人親!不但吃了臉色還沒借到錢!虧得你們那一萬塊錢,我媳婦才及時得到治療,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們,你們反倒來謝我了。”
那司機又笑著說道。
看來在這世界上果然多個朋友多條路啊!刑天在心裏暗暗的想著,這要不是那司機今天他們可能就被困在這城裏了。
那司機一路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這每個城市都會有與之不相符的貧困地帶,這裏便是這樣的地方。
與之前的高樓大廈相比,這裏仿佛屬於另一個世界,到處都是瓦房,水泥路也破舊不堪,一路走來全是顛下來的。
這裏黑不隆冬的,開著的車燈顯得格外刺眼,這個點也已經有人起來了,多半是準備到城裏去賣早點的。
過慣了城市生活的刑天他們,看著這裏景象覺得不可思議,他們不能相信在這麼繁華的城市還有這樣的貧民區,他們就像被城市遺棄的孤兒,卻又不得不依附城市來生存。
走過了一排的瓦房,車終於開到的目的地,這是一個籃球場,與其說是籃球場不如說是一片較為開闊的空地,因為這裏除了兩個標誌性的籃筐外沒有任何籃球場應有的東西。
籃球場上停著一輛大巴,這大巴已經看不出顏色,一看就是開了十幾年的,外殼都生鏽了,車身也殘破不堪。
“我靠!這車還能開嗎?”刑天看到後驚訝的說道。
的確,這車要是在車站,早就是報廢車了。
不過這車卻與這貧民區毫無違和感的融為一體,倒是這司機的出租車,與這破舊不堪的居民區相比,像是來自天外的來客。
那司機引著刑天一行人到了大巴前,已經有很多人在哪裏等著了,全是農民工,提著大包小包的在哪裏閑談。
為了省下幾十塊錢的車費,他們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來做這種黑車。
看到刑天他們,那群等車的人紛紛投來差異驚奇的目光,對於他們來說,刑天這樣的人和他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
這時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年齡,黝黑的皮膚,滿臉的風霜。
“表哥!”他看到司機後立馬滿臉笑容的過來打招呼。